现在好了,这里明显不是善地,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残酷的命运等着自己。 摸摸身上,手机钥匙等物品全部被搜走,看来想跟外界联系是不可能的了。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忽然从外面传来,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然后又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关门锁门声。 有人?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被人抓来的?齐镇长踮起脚尖,想攀上换气孔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形,可是那个换气窗太高,他凑了几次还是够不着。 他沮丧地靠在墙上,心里越想越慌乱。 “吃饭了——”一只粗瓷大碗忽然从换气孔塞进来,搁在墙上。齐镇长正好饿了,伸手刚好够着,小心地拿了下来。 一碗普通的米饭,上面放了一些咸菜和一些肥肉片,肉和菜看起来还是炒过的,闻着有香味。有这样的伙食供应,这里的情况比自己想像要好。 齐镇长也顾不了那么多,埋头开始吃东西,脑中快速地转着念头,难道这里是劳教所? 不太像,又不像是监狱?到底是哪里? ※※※ 当天晚上,齐镇长受不了被子的气味,就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墙上打盹,不知道什么时候,实在撑不住困意,身子已歪倒在地上,被子的臭味也忘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砰砰嘭嘭的声音把他惊醒,然后那扇关了大半天的铁门也开了。 “快点起来,吃完早饭抓紧干活——”一个粗鲁的男声叫道。 齐镇长见自己终于可离开房间,松了一口气。 长时间被关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压抑得要死,如果不能去空旷的地方透透气,人都会被逼疯的。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有无数间小房间,不过面积都比他住的大的多,照他估计,应该有二十平方左右,地上也是一排被子,估计每间房都睡了几个人。 这些人零零落落走出来,大概有五六十个人,看年纪应该都不大,最大也不到四十岁,不过都是男的。齐镇长跟在他们后面,注意地观察着四周,却没有随便开口,向他们打听这里的情况。 走出走廊,是一个食堂,看起来跟一些私人小厂的食堂没什么不同,长条桌,塑料凳,谁都可以坐。 餐桌两旁靠窗处,是一排水笼头,这些人都拥去那边刷牙洗脸,齐镇长没有这些东西,只能捧了点水含在嘴里,漱了一下口,又把水打到脸上,简单洗了洗。 最里面是厨房,现在门口放了几个大铁桶,里面正冒着热情,估计是白粥之类的东西。 齐镇长跟着拿了一付碗筷,排队去打早餐吃。 刚从房间出来时,他就排除了这里是监狱或者劳教所,觉得自己可能被抓进了黑煤窑或黑砖窑。 但是现在看情形又不像,那种地方应该比这里要黑暗和残酷得多,黑工不被当人看,被打伤打死的都有,而这边虽然也没有自由,吃的还算不错,也没有监工拿着武器守在一边,随时会打过来。 网上这几年一直有相关的报导,他也看到过这方面的新闻。 吃过早饭,他们被带到一间像是装配车间一样的宽大房间里,屋里到处堆着一叠叠崭新的纸币。 这里肯定不可能是制币工厂,那么真相终于揭晓。 造假币?齐镇长吃了一惊。 ※※※ 等大家在桌子前坐下来,一个看似是负责人的中年男人,在他们面前各丢了几叠二十元纸币,然后催促他们快点动手。 这钱应该是刚打印出来,还闻得出油墨味,表面也太光滑了,所以明显看得出是假币。 齐镇长前面除了钱之外,还放了一块表面有花纹的钢板,他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做,就看到旁边那个人,已熟练地把钱拿起来,放到钢板突起的花纹上,将纸币上那个手摸会有立体感的部位,用手指来回磨擦了几下,拿起来时,原本光滑的纸币上已多了凹凸感。 真神奇。齐镇长暗暗称奇,已学着他的样子,将纸币放在钢板上用手指划了几下,拿起来用手一摸,如果不用眼睛看,感觉完全跟真的一样了。 又悄悄转头去看旁边的人。见屋里分成好几组,有的人在纸币上喷药水,然后用吹风机吹干,纸币经过药水腐蚀后,明显变旧了,也更逼真了。有的人将钱的四边,放在一把钢锉上,用一块塑料片一刮,纸币边上的纹路就显现出来了。有的人拿一个印章似的东西,蘸了一点特殊的油墨,在防伪水印处一按,纸币上就有了个清晰的水印,用紫光灯一照也看不出区别。 这样处理过的纸币,真的很难分清楚真假。齐镇长不敢在看,只觉得心怦怦乱跳,这些人居然用流水线的方式大量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