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地方,房子也老旧,见识肯定也有限,心里自然而然地有些看轻他们。 “你就是温悦先生吗,我今天是来陪罪的——”胡荣灿低下头去,倒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你我素不相识,陪什么罪?”温悦心里已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来,嘴里冷淡地说道。 那天被人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把他着实气得不轻。 这些年他虽然习惯忍气吞声,那是因为被生活所逼了,没得选择。他虽然脾气好,却也不是平白受人作践糟蹋的人,何况自己现在不在公司上班了,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吃饭,更没有理由受那种闲气了。 再说,跟夏久胜生活了一段时间,受他的影响,性格也强势了许多。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夏久胜从客厅走出来,冷冷地问。 他可没有温悦好脾气,听说是来陪罪的,马上脸上难看起来。 就是因为他气不过,才会叫聂正诚找对方麻烦的,想要他们放手,除非对方做出让他觉得可以原谅的姿态。 “你是?”见夏久胜的样子,胡荣灿马上担心起来,嘴里故作镇定地问。 面前的男孩子不像温悦,温悦一看就像古时的君子,你可以用话套他,让他为了面子,不好意思过份追究。而这个男孩一看就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放得下面子的人,你嘴里说得最好听,估计对方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来这里是做什么?”夏久胜非常讨厌这种眼神闪烁,一看就很世故油滑的人。 “前几天小女听信别人的挑拨,打电话得罪了温先生,今天我代女儿过来陪罪,希望温先生大人大量,饶过她一次。”胡荣灿知道避不过了,很光棍地道歉。 “呵呵,说得真轻巧。”夏久胜被他的无耻气笑了。“听人挑拨?温悦跟你们很熟吗?跟你们有利益冲突吗?要故意挑起你和他的矛盾?好让他渔翁得利?” “这个——”胡荣灿这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这个男孩子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自己的话,经不起推敲,漏洞太多,难怪他不信。 “你走吧。”夏久胜挥挥手,懒得再跟他说下去。“你都这个年纪了,也应该明白事理。有的事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别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温先生——请你大人大量,给小女一个机会,她知道错了。”胡荣灿不甘心地叫道:“另外,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只要我们做得到——” “你确定不走?”夏久胜怒了。“你想要把事情搞大,更加无法收场吗?” 这个人到现在,一点诚意没有,把责任轻飘飘地推给别人,好像错的全是别人,他们也是受害者。 等到骗不过去了,又想赔点钱解决事情,这样的人,夏久胜真的非常厌恶。 也难怪他的宝贝女儿,敢百无禁忌,连温悦是谁都不管,就打电话过来骚扰,原来是有其父才有其女。 温悦在旁边,原先也有点心软,可怜天下父母心,女儿犯事了,要五十多岁的老父亲抛下面子,来道歉。所以想劝师傅算了,但是听师傅跟对方争了几句后,发现对方真像师傅说的,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心又硬了起来。 “温先生——”胡荣灿把温悦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一慌,突然冲到温悦面前,跪了下来。 “滚——”夏久胜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这是见无法说动他们,打算耍无赖了? 温悦也被他的动作气得胸口起伏,好嘛!真的是蛇鼠一家了,程学寒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找的老婆,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狂妄女人,她的岳父更奇葩,居然是个面子可以当球踢的无赖老男人。 见师傅拽起那个男人的脖子,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把他丢出院子,温悦只觉得解气。 ※※※ 胡荣灿被关在铁门外,用力推了推门,发现没法打开,又拍了几下,见没有动静,终于慌了。 自己这些年,耍小聪明多了,都变成了一种习惯,没想到这次弄巧成拙,把事情办砸了。 怎么办?他在夏久胜家门口转了几个圈,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对策。 看他住的房子,也不像是有钱人,那他的朋友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份呢? 要知道慈城那边的人,很多都眼高于顶,能让他们屈服,来找自己的麻烦,肯定不是普通人,自己跟他斗,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回去跟女婿商量一下,他跟温悦一起这么久,应该知道他的生活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