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越来越严重。 夏旸这几天就是在冷眼看着大家的反应。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些人如今的嘴脸他会一一的记住,只等以后他大业得成,再慢慢的讨要算账。 “明日便是陛下的葬礼了。”靖国公夫人原本对夏太后也没什么好感,这个人之前也做过不少损害靖国公府的事情。但是今时今日,靖国公夫人陪了她三天,眼睁睁的看着她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心底也不免生出几分怜悯来。都是做母亲的,太后现在想什么,她懂,于是她开口劝说道,“太后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已经两夜三天没怎么合眼了,就是年轻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在这种白发人送?发人的情况下。 “来陪哀家说说话吧。”太后缓缓的抬眸,朝着靖国公夫人木然的一笑。她招了招手,示意让靖国公夫人挨着她坐下。 “是。”靖国公夫人不好推辞,只能坐在了太后的下手边。 “当初你进京的时候,哀家还特地去看过你。”太后看着靖国公夫人姣好的面容,缓缓的说道,“那时候哀家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你。不过现在哀家倒是最羡慕你了。” 人家的儿子那么的有出息,而自己的儿子却已经躺在了冷冰冰的棺材里。 她们的年纪相若,就是成亲也是一前一后不差几日,她高高在上,却没想二十多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两个人的境地却是天差地别。 “臣妇当年是个不懂事的丫头。入不了太后的眼。”靖国公夫人一怔,随后柔声说道。她当年就是一个江湖草莽,说是什么武林世家,但是进了京城才知道,她们这样的所谓武林世家在这些皇亲贵胄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你将儿子教的很好。”太后的眼睛有点浮肿,叹声说道,“哀家不如你。” 这个……靖国公夫人不好搭话了,她想了想,“太后节哀。” “其实当年言儿执意要娶长宁,是哀家百般阻挠。”太后说道。 靖国公夫人心道幸亏你百般阻挠了,不然她的宝贝侄女现在岂不是要当寡妇了?还有染上一身脏病之忧。 “是她没福气。”靖国公夫人说道。 “不是她没福气。而是言儿和哀家没这个福气。”太后叹息道,“要怪只能怪哀家。”说道这里,她不禁又是悲从心来,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靖国公夫人马上劝,劝了好久,太后这才止住了眼泪,两个人相对无言,再都没说什么话出来。 翌日,天光初蒙,萧呈言硕大的灵柩就被人抬起,从神武门出宫,陛下出殡的仪仗浩浩荡荡的朝皇陵方向而去。 一路纸钱飘洒,如同冬日的雪片飞落,沿途上所有的明丽颜色都被白布所遮,触眼可及,雪白的一片。今日天空阴霾,乌云层层压落,站在城头好像一抬手就能够到天一样,云层之中闷雷滚滚,却无雨下。越是这种天,就越是叫人难耐,好歹你倒是将雨下下来。大家的心情也能舒畅点不是。 落雪抱着萧文筝坐在马车上,萧文筝一早就叫起来穿衣磕头,还三步一磕的将灵柩送到宫门口,现在已经是累的连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这么大的孩子做那种大人做起来都吃力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所以现在落雪就赶紧让他在自己的身边睡会。 灵柩移动缓慢,所以从京城到皇陵也用了两天的时间。 等大家在皇陵行宫安顿下来都已经是疲惫不堪。 和尚的诵经吟唱之声不绝于耳,萧衍藏匿在宫中侍卫的行列,冷眼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已经接到了线报,前来和亲的所谓西域公主仪仗已经到了皇陵附近,一部分隐匿了下来,还有一部分却是趁着昨夜夜色浓密快马直逼京城。 南怀竹如今就留在京城之中,有什么消息可以第一时间通知他。 夏旸只当他有所安排,哪里知道萧衍已经张好了网只等他自己钻进来了。 诵经三日,萧呈言的棺椁缓缓的被人放入墓道之中,随后滑入了主墓室按放在了基座上。 太后哭着送了萧呈言最后一程,在墓室的大门落下的那一刻,太后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太后这一晕,皇陵外就想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