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景仁宫的那位,就连其他被萧呈言宠幸过的宫妃,太后都在想办法一一的除去,或者干脆将人都拘禁起来,不让她们随意的活动。以免落人把柄。 萧呈言病才稍稍好一点,他的书桌上就堆满了亟待他处理的奏折,等他走入御书房之后,看到这堆积如山的公文,萧呈言面沉如水。随后如同疯了一样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发泄一样的踩在奏折上,又蹬又踹。 为何他要承担这些责任?他连自己都管不好,凭什么去管别人家的事情! 就在萧呈言在御书房里面发泄的时候,蓝逸在外面求见。 萧呈言这才止住了自己疯狂的举动,被人搀扶着坐在了龙椅上,蓝逸被人引进大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奏折。 蓝逸不悦,“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萧呈言阴沉着脸,寒声说道。 他受够了!受够了要在蓝逸的面前假装一个虚心的皇帝,受够了要在殿堂之上假装一个英明的君主,更是受够了这具时刻散发着就连他自己都厌恶着的身体。 难得被萧呈言堵上一句,蓝逸先是一愣,随后摔袖怒道,“老臣自打入宫成为陛下的师傅开始就一直和陛下说,在世立人树信谦和好学。陛下,今日的举动哪里有点点像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作为?这些奏折乃是民间之意上达天听的通道,怎么能容陛下如此随意的践踏。陛下将朝政当成儿戏一般轻贱,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今后如何在大臣面前立威?” “你说够了没有?”萧呈言若是在平时尚有几分闲情逸致给个耳朵给蓝逸,但是现在,他心底本就烦的要死,再听蓝逸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更是心头恶起。他嘶吼了一声,抬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九龙笔洗就朝蓝逸扔了过去。 蓝逸年事已高。哪里有年轻人那般灵活矫健的身手,闪避不及,被这沉重的笔洗砸了一个正着,额头上被砸了一个破口子出来,顿时血流满面。 蓝逸哎呀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只觉得眼前红光一片,老人家心神皆裂,也是被气的一口堵在了胸口,没喘上来,就大叫了一声,砰的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一边噤若寒蝉的太监们纷纷吓的一哆嗦。 “陛下不好了,蓝大人……”管事太监还算是有点眼色,忙对萧呈言说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将蓝大人抬出去。” “让他死都死远点!”萧呈言怒气未消,但是眼见蓝逸被自己砸倒在地,心底也是一惊,只是他嘴上还是不肯有半点的松懈,怒道。 “是是是。”管事太监忙命人抬着蓝逸出了大殿,将人赶紧送去太医院。 太医们一看被送来的是蓝大人,也都慌了,蓝大人年纪大了,这满脸血的被送来,大家都以为人是不成了。不过等诊治下来,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人是气急攻心才晕过去的,经过一番舒缓,算是喘过气来了,只是这脑袋上的伤口有点深,都见了骨头了,好在没被砸破。 萧呈言这是大病初愈,手上没什么力气,否则以那九龙笔洗的分量,当场砸死蓝逸都是有可能的。 蓝逸醒来之后长叹了一声,摸出了自己的官印,丢在了太医院的桌子上,“老朽这就辞官离去了。” 太医们都懵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然当朝首辅蓝逸蓝大人说走就走。 大家纷纷劝说挽留,蓝逸捂着额头,痛苦流涕,“先帝待老朽恩重,三顾老朽茅庐。老朽感念先帝知遇之恩,出山为官。教育太子殿下,本是想本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念头来报答先帝恩情。如今老朽错了,没将陛下教育好是老朽的不是,老朽意欲身死以报先帝,但实在没有脸面下去见先帝圣颜,唯有退居皇陵,结草为庐,替先帝守着皇陵,才能稍稍的减轻一点老朽心底之罪,诸位大人,你们的好意老朽心领,但是老朽意念已决,无需再劝。这大梁朝到了陛下的手里。呵呵!怕是要愧对先帝在天之灵了!” 蓝逸的脑袋上包着白布仰天大哭,哭的便是先帝。 众人一听他的言辞之中包含着对近上的怨念。又说出这等言辞出来,已经是大逆不道,谁也不敢再接他的话题,更是不敢再度出言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逸褪去身上的朱紫朝服。一身雪白中衣,就这样拂袖离去。 等太后得到消息的时候,蓝逸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太后亲自坐着步辇前来追赶。 终于在宫外的金水桥上将蓝逸给截住。 太后也顾不得金水桥外便是热闹的朱雀大街,忙不迭的下了步辇,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就上去抓住了蓝逸的衣袖,“帝师留步!” 蓝逸一看是太后追来了,忙下跪行礼。 “让帝师受了委屈了。”太后心底气萧呈言现在如此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