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 既然这夫妻两个都贪财,那就是好办了。 他最近有个路子是可以将军粮弄到柔然去发财的,只是现在方景州和他一直都不对付,而方景州手里的军士掌控着出关的各个隘口。凭借他自己的力量只能运送零星的盐巴和军粮出去,但是已经赚了不少了,若是能将这位总兵大人也拉下水的话,由总兵大人出面,所得利润将几十倍的增长。 “这瓷器很厉害吗?”方景州听到了之后,愣头愣脑的问道,他将手里的杯子翻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秦锦忍住笑,耐心的解释道,“这种定州瓷器摸在手里如同美玉一样清凉,色泽也如同白玉一样剔透。你对着光看,能看出影儿来。” 方景州还真的将杯子里的水喝掉,然后对着阳光比划了一下,随后一撇嘴,“还真是。这玩意要多少钱才能买到?” “上好的定州瓷器,即便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烧上千窑能出这样一品的窑就已经不错了。所以这种瓷器要么没有,要么就是价值千金。”秦锦说道,“当然也要有缘分的。手里托着钱去买的人比比皆是,卢大人能拥有这样一套瓷器,便是又有钱,又有福气的。” 秦锦一顿吹捧,听的一边的官员们纷纷乍舌,他们在这里当官又怎么知道那些事情,这听完就纷纷的说了好些个奉承话给卢秉义,将卢秉义说的更加的浑身骨头都轻,他忙笑着摇手,“夫人真是见多识广,夫人谬赞了谬赞了。” 秦锦丢了一个得意的小眼神给了萧衍,他不是也说她见识多了,她还真就是见识多了……也不枉费他的信任了。萧衍对着她默默的竖了一下拇指表示赞叹。 秦锦今天是来帮着萧衍敲竹杠的,所以她认识的好东西越多,那卢秉义送礼就不敢轻视了她,必定要选真正贵重的东西才能入了秦锦的法眼。 秦锦觉得自己今天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好了。那边是可劲的吹牛,可劲的夸卢秉义家的东西好。 而且今日来的都是坤州有点头脸的官,自己今日夸卢秉义家里的东西越好,将来做实他贪污的罪名就越容易。 就凭他那点俸禄,能置办的了这么好的东西?见鬼去吧。 方景州闻言忙将手里的杯子给放到桌上,“哎呦,这么金贵的东西,那可是别给我用了,我这粗手大脚的可别是将东西给砸了,我赔不起的。” 方景州这么一说,大家就又是轰然一笑。 “卢大人以此物代客,足见是风雅之人。卢大人祖上是哪里的?应该也是出身名门吧。”秦锦故意问道。 萧衍憋住笑,秦锦就使坏去吧。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将天隐宗查到的关于卢秉义的一些基本的信息和秦锦说了。这卢秉义是秀才出身,家里不能说是十分的窘困,但是也是勉强能度日那种,后来他当了别人的客卿,主人家是忠义侯夏家的一个分支,在南边任职,升迁的时候就推荐了他去当了一个粮官,也是说卢秉义这个人肯送礼,愣是将自己从一个九品的小小粮官送到了五品参军的位置上。 他送的多,捞的更多,不然为何要送呢? 萧衍已经让天隐宗的人去彻查这些年卢秉义贪墨的罪状了。只等合适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现在是坤州的总兵,对自己地头上的人事有任免权,督运粮草这么重要的官职上定然是要放上自己能信赖的人。所以即便没有出卢秉义的儿子卢少阳调戏秦锦的事情,卢秉义也是萧衍需要扫开的人。 他经过与西域小国吐谷浑的作战,深知粮草接济的重要,太卡喉咙了,况其他来这里当总兵,忠义侯那家伙必定是对这边有所克扣的。若是再放一个当过夏家分支客卿的卢秉义在这个位置上,那他这总兵也不需要带兵对抗柔然人了,光是粮草上就能卡死他。 现在这个知军还在贿赂自己,就证明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他主子的眼中钉。 秦锦问的问题,卢秉义显然是不想证明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家里是读书人出身。”他打了一个哈哈。 他这边还在哈哈着,花厅外走进了一名夫人,身后还跟着一名妙龄女子。那名夫人自是穿金戴银的,好不富贵,而跟在她身后的少女打扮的也是十分的细致,脸上的妆容经过精心的修饰,人也十分的漂亮和亮眼。 “夫人可是来了。怠慢了总兵大人和总兵夫人了。”卢秉义笑着将那夫人和少女拉到了萧衍和秦锦的身前,介绍道。“这是内子陈氏和小女少蓉。” 大家见过礼之后,卢夫人热络的秦锦说话,而她身边跟着的知军小姐卢少蓉的一双妙眸却是在悄悄的打量着萧衍。 大梁的男女大防本就没那么严重,这里又是边陲之地,更是没京城世家贵胄那般的讲究,所以男男女女都不用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