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就不问你了,但是我相信里面有不少是从不那么合法的途径取得的,把这些证据排除出去以后,恐怕不能支持你的主张。此外,以什么名义来起诉他也是个问题。” 光是从私家侦探和营销公司口中挖出这些“实话”,要说他没有动用一点特别的手段,谁都不会信。 陶陶也同意他的说法,道:“法律上我相信你的判断,不过我也没考虑过诉讼这条路。他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法,我也准备从他背后下手。”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齐信芳看向他。 “你对姓倪的一家应该比我更了解,我想请你帮个忙。”陶陶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齐信芳嘴角微不可查地向上勾起,道:“你说。” 陶陶的想法直接、简单,既然倪谦可能是出于业务竞争的原因而做了这次的事,那他就好好地让倪家的生意受点教训。 他懒得动脑子去学倪谦走下三滥的路子,他的计划也是从商业上行动。 一家公司要健康运营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健康稳定的现金流,二是忠诚有能力的员工。 他作为一家私募投资基金的老板,别的不说,认识的企业、投资人、银行、各类融资公司不少,也多少能说上电话,卡一卡倪家的贷款,挤一挤他们的现金流还是能做到的。 他还准备入股兼并几家与霓裳有竞争的公司,或者给他们投一些钱,让这些公司和倪家争,去挖倪家公司的员工。 这些动作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公司的经营就像精密运转的机器,有时候只是一个小部件出点问题,就有可能导致整台机器瘫痪。 特别是现金流。 像倪家的公司,他们虽然有自己的服装制作工厂,但是产量有限,而且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他们更多地会将服装制作工作外包给其他制造商。支付给制造商的这部分货款正常情况下需要等到服装正式上市以后才能收回来,所以公司一般会选择通过贷款、延迟结算周期等方式,减少对现金流的占用。 在公司信用良好,运营正常的情况下,供应商一般会对收款有信心,那么公司就能在收回销售收入时支付上一期货款,同时预支下一期的货物,滚动前进。 可是,一旦公司出现经营困难,让供应商产生无法支付货款的预期,那么所有的债权人都有可能第一时间要求公司支付欠款。 就好像银行被挤兑时的情况一样,公司即使本身没有出现任何困难,也可能仅仅因为悲观的预期而很快出现现金流的紧张甚至断裂。 而陶陶要做的,就是制造出这么一个预期,剩下的,就看倪家的运气了。 齐信芳感叹了一句:“你们搞金融的,脑子就是这么弯弯绕绕。” 陶陶轻笑一声:“你们搞法律的,也不见得多么正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笑不出声了。 “那倪谦给顾锦泼的脏水呢?”齐信芳又问,“小鱼可一直不甘心。” “这个不大好办,”陶陶说,“我也考虑过要不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如果要把倪谦或者倪家的事情捅出来,免不了会牵扯到顾锦。我不想这样。” 齐信芳也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更别说还要考虑晏晏。” 陶陶当然也有些不甘心,不过他不是冲动的人,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些东西就暂时放在自己手上,万一哪一天倪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也有办法应对。 两人握了握手,暂时达成了合作。 锦娘走出病房,就看见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淡笑,笑容看着让人心底发毛。 “小鱼醒了。”锦娘对齐信芳说了一声。 等他跳起来,快步走进去,锦娘转头对陶陶问道:“你们俩在外面说什么呢?” “在商量怎么给你出气。”陶陶笑着道。面对锦娘时,他总是比平时温和许多。 “出气?”锦娘一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