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放松,深呼吸……” 这一次的疼痛来势凶猛,汗水顺着桑榆的额头、鼻子落了下来。 齐信芳眼圈有点红,四个老人更是有些慌张,“医生”“护士”得一阵叫。 助产士几乎立刻就出现,她检查了一下桑榆的身体,道:“没事,不要紧张,她身体状态很好,但是宫口还没有开,所以需要再等一会儿。” 桑榆咬着牙,道:“还要等多久啊?” “具体时间不好说。”助产士道,“产房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宫口开了随时可以生,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漫长的疼痛过去,桑榆喘了口气躺回床上。助产士看了一下时间,道:“大约45秒,已经快了。” 锦娘见她不再疼了,走出病房给陶陶打了个电话。她在医院可能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晏晏需要人去接。 她电话还没打完,病房里又是一阵忙乱。 桑榆阵痛的频率已经接近三四分钟一次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次,助产士再次检查了桑榆的情况之后,终于开口道:“宫口开了,去产房。” 从宫口开到宫口全开还有一段时间,齐信芳换上手术服,进产房陪着桑榆。 产房外,锦娘陪着桑榆和齐信芳的父母坐在过道两侧的椅子上。 桑榆的母亲紧紧抓住锦娘的胳膊,道:“你说,不会出什么危险吧。” 锦娘胳膊被抓得隐隐作痛,她没有介意,劝慰道:“医生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阿姨别担心。” 桑榆的父亲也对她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想笑,却紧张地控制不好表情。 他手中有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已经被捏得变形。 锦娘站在产房门外,她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喊声,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握住了一般。 桑榆平时那么怕疼,也不知道生孩子这种痛她怎么受得了。之前聊天时,她还坚定不移地说要顺产,现在说不定在怎么后悔呢。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小时。 桑榆的母亲已经问了好几遍“怎么还没出来”了,她还对锦娘道:“要是她跟你一样早一点生肯定比现在顺利,偏偏要等到30岁,你说她怎么这么不听话。” “阿姨,桑榆身体好,没问题的。”锦娘劝着她,也像是在告诉自己。 快两个小时过去,陶陶带着晏晏来到医院。 晏晏拉着锦娘的手,被几人的情绪感染,小声问道:“妈妈,小鱼阿姨还在生小宝宝吗?” 锦娘点头道:“是啊。” 陶陶问:“还顺利吧?” “应该是顺利的,”锦娘道,“至少没有人对我们说出了什么问题。” 陶陶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正说着,产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又随着大门的合拢而消失。 走出来的是一个护士,她取下口罩,问道:“你们是桑榆的家属吧?” 桑榆的父母几步迈到她面前,连连点头,道:“是的,我们是,她怎么样了?” “恭喜你们,”那护士笑着说道,“生产顺利,产妇和胎儿都很健康。生了个男孩儿,六斤六两。” “老天保佑!”桑榆的母亲靠在丈夫身上,笑起来。 晏晏扒着锦娘的腿,踮着脚伸长脖子问道:“妈妈,妈妈,怎么了?小宝宝出生了吗?” “是啊,”锦娘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有一个小弟弟了。” 婴儿出生后,还有剥离胎盘、剪脐带、清洗等等过程,他们一群人又等了大半个小时,才见到刚刚诞生的宝宝和新上任的父母。 齐信芳眼睛通红,拉着桑榆的手不放。 桑榆撇了撇嘴,对今年道:“锦啊,你快把这人弄走。在产房里头我还没哭呢,他倒哭得跟什么似的。” 锦娘只站在一边笑。 桑榆嘴上说得很嫌弃的样子,也没见她甩开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