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他亲眼看到卫月蓉的胸口喷出一腔鲜血,往后倒去,而前面执刀的男子却是先前的那个粗壮汉子,不过粗壮汉子赤着身,额头上流着血,受了重伤。 卫子晋双眸刷的一下红了,手起剑落,剑尖顺势刺入壮汉的后肩,壮汉来不及反应,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剑,转过身来时,卫子晋双眸一冷,连接几剑刺了他一个马蜂窝。 那壮汉倒下了,卫子晋手中的剑却是没有放下,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怒到了极点。 “晋儿,别刺了,他已经死了。”卫月蓉虚弱的说道。 卫子晋丢了剑,蹲下身来,扶起卫月蓉。 卫月蓉带血的手摸向卫子晋的脸,叹道:“可怜我一生没有子嗣,若是在卫府的时候,没有泯灭良知,跟侄儿们好好亲近亲近,或许我的下半生也不会如此凄零,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怪不得旁人。” 卫子晋没有说话,对于这个姑母,他到现在才彻底改观,或许大家都没有错,只是大家都不由自主,都是形势所迫,若是一切都好好的,也没有必要争什么,活在世上,便是有这么多的无奈。 卫子晋准备抱起她往外走,卫月蓉却是摆了摆手,制止他,“不要费心了,三殿下不会放过你的,你快逃命去吧,姑母没有旁的本事,先前苟且活着便是想救出大哥,没想到咱们卫家如今也只有你我还记得大哥,大哥有你这孩儿,他该知足,以前整整你便原谅他吧,他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姑母没有脸来求你,只盼着你能挑起卫家重担,别让咱们的卫家败于我大哥之手。” 卫子晋没有起身,看着卫月蓉说完这些话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把她放下,接着起身往府外跑去。 去往湖州的官道上有三匹急促的马驹急施,这三匹宝马脚程飞快,日夜不停的赶了五天五夜,终于来到润州丹阳郡,眼看着马上要进湖州,马驹停了下来。 来到一处客栈,那小二哥扯住三匹宝马,不由暗暗啧奇,果真是宝马,喘得上气没有下气了,只差没有口吐白沫子了,居然还性子这么烈,他把马驹拉往马厩里去,就听掌事的吩咐他用上等马料喂马,看来来的还是一位大金主,于是亲自给马驹擦起澡来。 进了客栈,卫子晋甩了一袋子银子给掌柜,要了一间上房,便扶着卫君言上了楼。 来到房中,卫子晋把奄奄一息的卫君言放置在床上,刚要起身,卫君言抓住他的手,“晋儿,不要停,快赶路,回去晚了,恐怕卫家不保。” 卫子晋冷笑一声,“到这时你倒是急了,当初怎么没有想到人家用调虎离山之计,你被人家关了一个月,要做什么已经做了,赶回去又当如何?” 卫君言说不出半句话,却是带着不甘的看着卫子晋,原本一脸富态的脸已经陷下去,露出尖尖的下巴,一下子不知苍老了多少岁。 卫子晋本想再说几句酸气话,可是看到这样油尽灯枯的卫君言,还是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外室,小二端来热水,送来饭菜。 房里安静下来,孙玉和丘乙两人看着卫子晋从内室出来,又见他端着热水盆子进去,孙玉叹了口气。 半晌,卫子晋端着盆子出来时,孙玉一脸忧色道:“公子,虽然已经到了丹阳郡,恐怕还不妥,我与丘先生商量着,若要顾着家主的病情,恐怕得躲一阵。” *** 三皇子刘霖得知卫月蓉放走了人,连夜派人搜查,到天亮时分看到小树林里凌王的亲信和卫氏,两人的身体已经凉透,刘霖气得吐血,到手的财宝丢了。 于是派了大批兵马往湖州追来。 一路上,应卫君言的命令,卫子晋不得不带着两个属下往湖州赶,一路上明明看到不少追兵,三人却是不敢停留半分。 到了丹阳,卫子晋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到已经受不住的卫君言,心里开始犹豫,所以不管卫君言怎么说,卫子晋也没有连夜赶路。 三人吃完一顿饱饭,孙玉说道:“纪家军乔装成公子的模样分成五路,希望还能拖延一些时日,今个儿夜里在丹阳住一晚,明日必须赶路,公子不知打算去往何处?” 卫君言身子受不住,就算赶到吴兴郡,他病弱的身躯也无法打理家族的生意,卫子晋被族谱除了名,没有卫君言出现,他也召集不了卫家族人,而且还弄不好卫家已经被吕家霸占。 卫子晋想了想,说道:“明日不去湖州,我决定先避几日,待家父身子健朗了再去湖州。” 孙玉和丘乙也这么个意思,于是欣然同意了。 第二日,卫子晋背起卫君言,把他绑在背上,接着翻身上了马。 与往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