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了。‘空’就是其中一种。” “从来没有人达到的境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此一生修行?” “因为没有人达到。”祁白严道,“心的修行是往无人处去,越寂越妙。” 唐施看着他,心跳有些快,“那是不是就犯‘执’了?越什么越什么的状态,是不是就是偏执一方?” 祁白严顿住。静了半晌,笑道:“是这样。”颇有些赞赏地看着唐施,“今日不错。” 唐施笑,“我只是挑语病而已。”心之修行,必然是有阶段的,越往上,曲高和寡,少有人达到,自然没有声音。只是不能像祁白严刚刚那样说而已,语言要精确,就会多出很多限定性话来,祁白严少语,常常只说中心,唐施故意曲解了一些。 “但我确是输了。”祁白严也很坦然。 唐施眯眼笑。 “要做什么?”唐施每赢一次,祁白严都会答应一个要求。 “今晚要不要去看电影?” “好。”祁白严将书收起来,“看什么?” 唐施摇头,“不知道,一时兴起。”蹭起来开电脑,“先看看有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个人过得今夕不知何夕,竟然不知道今天是七夕节。打开订票网站,除了一部抗日战争片,全部满座。 “要不要看这个?”祁白严看见唯一一部有座位的片子,《血城》,指了指。 唐施瞅瞅他。 “抗日战争?”祁白严很是平静,“可以看。” 在某些时候,唐施还是能感觉出祁白严第一次谈恋爱的状态来的——譬如现在。 唐施自然是不去的,灵光一闪,仰头问他:“上次你说家里有片子,我们在家看?” 祁白严一顿。 他关掉网页,微微俯视被半圈在怀里的人。两个人现在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确定?” “是爱情片吗?”看看怀旧老电影,也是很好的。唐施想。 “嗯。” 唐施点点头,“看吧。”起身去厨房,“我做一份水果沙拉,你放片子。” “好。”祁白严面色如常。 客厅在设计的时候装有投影仪,幕布放下来就是一个家庭影院。祁白严很少用,几次想过为了清理方便是否该撤掉,现在却觉得幸好没撤掉。 六张片子,是祁白严许久之前收缴的,他看了看,对其中一张记忆尤其深刻。唔,就是小姑娘放进电脑里的那张。祁白严将那张放进了影碟机。 唐施端着大大一份沙拉坐过来,关了灯,问:“叫什么?” 祁白严按了“开始”,走过来靠在沙发上,手一捞,将人抱进怀里,“看了就知道。” 屏幕静止了两三秒,出现一个黑底红标题白字的英文说明,唐施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又三四秒的画面静止后,出现一个同样情况的日文说明。 18歳以上の成人? 嗯? 唐施一下子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巨大屏幕上出现一个暂时还穿着衣服的、搔首弄姿的、有些熟悉的女人,侧过头去看着祁白严。 祁白严亲亲她,面色平静,神色温和,“你看过了,我还没看。” 唐施烧起来的脸在黑暗中并不分明,她心中慌得很,闻言立刻反驳道:“……没、没有,我就看了一半。” “正好。”祁白严道,“一起看。” 唐施实在没想到祁白严说的爱情片就是这个,还有些反转不过来,愣愣道:“换一个。” 祁白严将茶几上的五张片子拿过来,问:“换哪一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