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不吱声了。她忘了。 两个人回到卧室。 祁白严问:“今天借的书满意吗?” 唐施点点头。 “回来再说的谢谢呢?” 小姑娘亲亲他,“谢谢祁先生。” 食髓知味的祁白严显然不满意,抿唇看她。 唐施无法,只好再靠过去,攀上人脖子,吻了吻,小小的吮了吮,又小小的伸了伸舌头。 自然一发不可收拾。 唐施气喘吁吁,反问他:“忘了明天还要上课吗?”眉目含春,又羞又恼,还有些孩子气。 祁白严笑,“睡前运动有助于睡眠。” 唐施红着脸:“我睡得着。” “我睡不着。” 风弄花枝月照阶,醉和春睡倚香怀。乾坤覆载,一幅大春宫。 第二天祁白严要陪罗院长去一场接风宴,是为学校的某些项目申报,来的人是政府有关部门,一顿饭自然吃得虚与委蛇。座上有两位非官场人员,一个是本地有名的房产大亨,姓董;一个是b市来的某文化集团的负责人,姓张。听说两个对c大的项目都有兴趣,可以商业合作一下。 这两个人的到来使罗院长暗地里吃了一惊——多数商人都知道,和教育部门商业合作,大多数是捞不到什么好处的,所以很少有人主动合作,一般是学校自己觉得资金不够,才会出去拉投资。上赶着买卖? 罗院长面上不表,和一群人说说笑笑,先吃饭。 一顿接风宴,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吃不出来,饭局结束,各人都开始说散场的话。张董对祁白严道:“听说祁先生手里也有一个已经申报好了的科研项目?是关于印度佛学与中国佛学的渊源问题?要出国的科研项目最是烧钱,也不知祁先生资金够不够?” 罗院长心下一凝。 反常即妖。哪儿有人主动着给人注资的? 祁白严看他一眼,张董面不改色,笑得很是真诚,“不瞒祁先生说,鄙人信佛,要是能为佛祖做些什么,自然殚精竭虑。” 祁白严看到他手上戴的佛串,一般人也就信了,然祁白严在法定寺生活多年,如何看不出来一个人是不是信佛? 商人信佛,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封建迷信,多有关风水问题,信的是信佛能财源广进;二是做个样子,去去身上的戾气和铜臭,经营出一种真诚无辜的形象。 不管张董是两种中的哪一种,说是因为信佛而想给科研项目注资,都过了。商人唯利是图,这种信法,和目的相悖。 祁白严道:“项目资金是够的,就不麻烦张董了。”顿了顿道,“学佛和信佛是两个事情,我们做科研,不是为了宣扬佛教,而是研究佛教的整个体系,既不会鼓吹佛教有多好,也不会说它是全然迷信。我们做的工作是记录和分析,将它客观完整的展示出来。国家基于我们的研究制定方针政策。我们不是为佛教信徒服务,希望张董明白。” 张董面色便有些难看。 罗院长在一旁也不解围。 气氛一时有些僵。 倒是董老板出来假笑两声,道:“祁先生真是学术界的楷模,认真严谨,令人佩服。” “过奖。” 张董面色缓过来,也笑了两声,“哎,祁先生既然不想要,那就算了。我原本是想着和你姐姐有些交情,最近又有些商业往来,想帮衬一下罢了。” 祁白严神色坦然,“在商言商,这是两码事,张董以后还是少走弯路。” 饭局在假笑中结束,罗院长和祁白严最后出来,两个人一起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