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整个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丽洁白,但有另一种苍茫磅礴的美,是粗犷的、是灰暗的,雾蒙蒙一片,天和地一样沉,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但还是美得令人心折。 两个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气烘得人又燥又热,汗水打湿头发,美背一片汗光。窗上凝结水汽,外面的雪朦朦胧胧。 唐施最爱北方雪过天晴。天光发亮,雪也闪闪发光,即便这个时候最是冻人。厚厚的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冻得没有知觉,用通红的手捧雪,雪像白盐一样,不化不沾,干净利落。堆过雪人、打过雪仗、滑过雪,唐施满足了。 两个人在杳无人烟的雪地里接吻,四片凉凉的嘴唇触在一起也凉凉的,祁白严伸出湿热的舌头卷住她嘴唇,唇上的雪好像化了,甜津津。蓝天白云,枯枝厚雪,两个抱得紧紧的人。 两个人去额木尔河看雾凇,唐施被天地蓝白一色的美景震撼。空中的水汽凝化成树枝上晶莹剔透的冰凌,一枝一丫全部裹满,远远望去,不若长势极茂的梨花。 岑参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逼得多少文人骚客江郎才尽。 这是中国的最北方,最冷,也最美。 唐施穿得极其笨重,还在当地买了一个只露眼睛的毛绒帽子,又在帽子外戴了一个大帽子,说话的声音“嗡嗡嗡”,除了祁白严,没人能听懂。祁白严拉着她,小心翼翼往前走。可小姑娘穿得实在太多了,脚一滑,摔进雪地里,翻都翻不起来。她将手递给祁白严,“嗡嗡嗡”——不要笑,拉我起来,祁白严笑,俯下身去,将人一提,抱了起来,唐施的衣服一层挤一层,小姑娘又“嗡嗡嗡”——我明天一定不穿这么厚。祁白严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原本想亲亲她,看到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双眼睛的唐施,只好抿了抿唇。 唐施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眨了眨,“嗡嗡嗡”——帮我脱一下帽子呀。 祁白严帮她脱掉帽子,“雪掉进脖子里了吗?” 唐施不由分说凑过去吻了吻他,轻得像雪花。 她笑盈盈,“好啦,戴帽子。”她笨重得手也抬不起来。 祁白严按住她脑袋,吻了回去。 半晌,小姑娘艰难的抱住人。 好冷,又好暖。 ☆、第44章 君卿好音来,桃李带笑开 又一次开学,贺明月见到新婚后的唐施,第一句话是:“啧,女人果真是要有男人滋润才会愈发美丽呀!” 唐施初尝□□,并不算放得开,闻言红着脸打她:“又乱说,又乱说……” 贺明月嘻嘻躲过,抱住她,“好啦,你真的是太害羞了,你这样宝宝怎么和你交流党的先进性教育嘛!” “党的先进性教育?” “党的先进——性教育。” 唐施:“……” “你不要又害羞呀。”贺明月很是坦然,“这是一辈子的性福,多尝试,多创新,对你对祁先生都好嘛!” 唐施目光闪烁。 贺明月一看有戏,凑过去附耳道:“来来来,老司机带一带你。” 天真的唐施被经验老道的贺明月拉到一个旮旯地儿叽里呱啦一顿说,越听脸越红,最后在受不了的地方打断她,磕巴道:“……这个,不行吧?”挑战人体极限呀。 贺明月笑嘻嘻:“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叽里呱啦又是一通。 唐施脸红得滴血。贺明月拍拍她,“路还很长,车开起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