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祁白严目光沉沉,不辨喜怒。 当浴室门打开,唐施湿着头发怯怯向他看来时,心中只剩下一句—— 无妄想时,一心是一佛国;有妄想时,一心是一地狱。 地狱常在。 唐施紧张得手指发抖,触到微凉的戒指,忐忑感消失许多。怕什么呀,男欢女爱,正常得很。 空气里有不安分的分子跳动,寂静,然而热烈。 “过来。”祁白严开口才觉嗓子干涩,“吹头发。” 唐施的湿脚印逶迤一路,停在床边。 吹风机嗡嗡嗡,震碎一屋寂静,祁白严头一次给人吹头发,很是小心慎重。拂上脖子的风不冷不热,舒服得很。 小姑娘耳朵很白,脖子很白,脸蛋红红。祁白严的手抚过唐施耳边的发,耳朵一下子烫得惊人,瞬间充血殷红。指甲滑过后颈,留下一点红痕。白中艳红,醒目又性感。祁白严的手按上颈侧,重重碾过,又是一道红痕。唐施颤颤咬唇,心噗通噗通跳。温热的手似有似无摩挲着她的肌肤,又痒又麻。 下一刻,耳朵被揉了揉。唐施“嗯”了一声,浑身不着力。 好奇怪。 被祁白严触碰到的地方像有毛茸茸东西爬过,痒而酥,过电一样。 屋子里依旧只有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但唐施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吹风机的声音还大。 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唐施的心跳停顿一下,噗通噗通跳得更快。 “好了。”祁白严的声音哑得厉害。 两个人四目相对,噼里啪啦,目光里都是火花。 祁白严炽热的嘴唇贴上她额头,落下紧紧一吻,而后退身上床,睡了靠窗一边,对唐施道,“睡罢。” “哦、哦。”唐施不敢看他,掀开被子钻进去。床虽不是很窄的单人床,但也不是很宽的双人床,两个人睡,势必要挨在一起。唐施睡下后,祁白严重新盖了被子,压了被角,又睡过去一些,和唐施相对,将人捂得严严实实。 唐施僵成一个蝉蛹,动也不动。祁白严将她别扭着的手抽出来,搭在自己腰上,见她还是僵硬得很,道:“我去睡沙发?” 唐施赶紧摇摇头,凑过去枕祁白严手臂上,小声道:“没有多余的被子,沙发很小。” “那就放松,好好睡。” 原本以为今晚会发生什么,看祁白严的样子,大概是不打算了。小姑娘无法控制的失望了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唐施瞬间放松了许多。 和祁白严抱在一起睡觉的感觉很好,淡淡檀香味道充盈鼻间,温暖又安心;被稳稳抱着,又好有安全感。唐施依恋的蹭蹭,又大胆的圈紧了祁白严的腰。 嗯?唐施手指动动,祁白严腮帮一紧,沉声道:“别动。” 唐施脸红。那是祁白严腰上□□出来的皮肤。唐施似想到什么,“啊”了一声,小声问道:“你这样睡是不是不舒服?” 祁白严是没有睡衣的,披着珊瑚毯,珊瑚毯在被子里皱成一团,该是很不舒服。 但是……但是,如果把珊瑚毯丢掉,祁白严该是裸睡了吧?小姑娘脸烫得很,睫毛一颤一颤,终是道:“要不要、脱掉睡?” 祁白严忍无可忍,道:“再说话,就不睡了。” 寂静半晌,小姑娘的手贴住祁白严滚烫的肌肤,颤颤道:“那就不睡了呀。” 房间里呼吸相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