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原本想要咒骂出口的话语一转,道:“你想要脱离我这户籍,可以。只要你出一百两,我马上把你从户籍划去!” 原本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杨家村村民,在听到颜春生要一百两银子后,再次纷纷倒吸一口气。 就连站在颜春生身后的雪芝,双眼都亮堂了不少。 一百两啊,他们杨家村的人村民攒一辈子都攒不下来。 这要是有了一百两,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坐在那什么都不用干,也不愁吃不愁穿,天天吃香喝辣了? “一百两?” “对,你给一百两,我马上就去拿户籍划掉,在场的杨家村人和阮家坑人都能作证!” 颜春生这话刚落,阮洋又跳脚骂道:“颜春生,我看你是疯了。我真怀疑诗情丫头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不然你为什么非得这样对她?你看看雪芝,在看看诗情,你就是这样当爹的?” 雪芝本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猛然听到阮洋这话,便忍不住转头看向颜诗情。 但见她身着湖蓝色素面褙子,随意扎着垂挂髻,发间斜插一根鎏银镶珍珠的簪子,青黛娥眉,明眸善睐,丹唇外朗,怎么看都与自己和爹不一样。 虽说方才因为打斗一番,显得略微狼狈,但那神色与自己却是这般的格格不入。 难道,她真的不是爹生的? 可是如果不是爹的孩子,那奶奶为什么会那样护着姐姐? 颜春生先是眼眸一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耐地训斥道:“我要怎么对自己的孩子,与你有什么关系?” 雪芝始终盯着颜诗情,当见到她脚下穿的是软缎的绣花鞋后,心中越发的妒忌起来。 她好不容易穿身细布衣裳,还没穿几天,就被扔到茅坑里去了。就连没带几天的银簪,也被扔了进去。 这一切,都是和姐姐有关的,都是姐姐的错,必须要她赔。 看她的穿戴,肯定是在外头跟了有钱人家的少爷,人家给置办的。 一百两,哼,她还嫌少了! 想到这,雪芝面无表情地看向阮洋道:“我爹要一百两,那还是心疼姐姐了的。姐姐要从户籍划去,等同于不认爹这个生养之恩,也就是日后不赡养爹。我爹怎么都能活三十年吧?按照分家的规矩,依照姐姐的本事,一个月给爹五百文不算多吧?一个月五百文,一年就六两,十年六十两,三十年可是要一百八十两的。” 雪芝说到这,转而看向颜诗情:“姐姐,爹只要一百两,那还是念叨父女一场的份上,你可得知足感恩才行。” 霍嬷嬷实在听不下去,怒道:“好生个没道理!这账若是这样算,姑娘你之前立女户也是从你爹这里划出去了,是不是也给了同样银钱?你若没有,凭什么要求诗情姑娘给这么多?姐妹应该一视同仁,不得偏颇才是。” 雪芝没想到霍嬷嬷会将祸水往自己身上引,她身上有女户是事实,若按照霍嬷嬷这么说,那她还真该给这个银钱,可她却是不愿,也不可能。 “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