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年轻的男子送出去后,参公公立在一旁,有些同情的望着那远去的背影。 太上皇选择给他一点时间,若是逼得太紧说不定反而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而在这段思索的时间里,对于丞相来说将是一个无比煎熬的过程。 “太上皇有何吩咐?”里头传来了些许动静,参公公立刻迎了进去。 “相府的老夫人病入膏肓了吧。” 参公公眼中一闪,立刻明白了太上皇话中的意思,“奴才这就去办。” 马车之内,司徒珍颓然的坐在角落里,他的脑中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各种嘈杂的声音进入他的耳里,却只化成令人烦闷的片花,浑浑噩噩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护送他回京的黑衣人撩开车帘,只见自己放在里头的干粮以及泉水纹丝未动,再看看那仿佛陷入无尽沉思当中的男子,他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两三日的不吃不喝,若非马车之内还有呼吸声,黑衣人都要以为自己不过是在运送着一辆空车。 几日的路途,傍晚时分马车终于抵达了相府的后门口。 那消瘦颓败的男子落了地,却也不理会黑衣人,径直进入了府中,老管家听闻相爷回来了,立刻赶到了屋外,“大人,您回来了?” 里头隐约传来水声,听下人说,相爷回来之后就备水沐浴了,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 老管家当即安静的等候在外头,然而过了半个时辰,他还是按耐不住开了口,“大人,可是要让下人换热水?这样容易着凉的。” 可是过了一会儿,里头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正当管家要推门进去,却有一双手快他一步打开了屋门。消瘦的男子面容冷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老管家面上一喜,“大人,您总算回来了,这几日您没上早朝,陛下派人来问过,小的都说相爷有病在身不便探望……” “嗯,这样便好。”司徒珍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老管家本想询问他明日可要上朝,眼前的男子却是开了口,“老夫人这两日情况如何?” “老夫人的病情稳定,这几日倒也睡得安稳……” “如此便好,府中就交给你了,朝中若再有人来,便说我出门办事。”留下这么一句话,司徒珍撩开衣摆跨了出去,老管家还未反应过来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意思是……这几日大人还是不上早朝?老管家的额头上顿时惊出了冷汗,不知怎的,他觉得今日的大人有些奇怪,以往办事回府第一件事必定会去看望老夫人,可是今日居然只是问了一下便离开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热闹的街道之上,那面无表情的男子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他不知道自己上一次单独出府是什么时候,没有轿子,没有护卫,只有他形单影只的一个人。 几年来的忙忙碌碌勾心斗角,直到今日,他才觉得一切好像只是梦境之中。 “公子,一定要再来哦!” 风中传来那莺莺燕燕的声音,此刻华灯初上,金色红色的灯笼照应着整条热闹的花街。司徒珍抬眼望去,看着那一张张虚假奉承的笑脸,还有形形**男子的放荡表情,他眼中一闪,转过身迈了进去。 那不是丞相司徒珍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人群之中,一双锐利的眼睛很快便认出了前方的那人。一身蓝衣劲装的女子跟了上去,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