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个平安符,有些好奇。 “在你之前我还怀了一个,五六个月的时候没了。到你的时候,我大约三个月的时候又见红了。你爸日夜睡不着觉,说是不是我俩福薄,留不住孩子,就和你奶奶去了一趟老家的庙。”李毓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大概你爸在庙里和各方神圣说了一圈好话,回来后把平安符挂在了我床头,血竟然也就止住了。但可惜平安符当年带去医院后,掉在那不见了,你爸还返回去找也没找着。这事一直膈应着他,说对不起你,把你保平安的东西弄掉了。” 岑矜偏头看向岑靖波,他似乎是脸上有笑意,却很浅,脸上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 “爸,妈,谢谢你们。”岑矜眼里含了半天的东西,不声不响地砸在碗里了。 “矜矜,你是不是遇着难事了?”李毓虹看着岑矜这副模样,一颗心霎时就悬起来了。 “没难事,就觉得能活下来真好。我今天上午想去趟庙里。”岑矜低头吃了一大口粥。 “现在这个日头能把你皮给烤脱一层了,你去干什么?” “这么热,我还去,说明我心诚,一定会灵验的。”岑矜吃完最后一口粥,把碗拿到厨房去了。 李毓虹看着岑矜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多留了个心眼,临时起意要去庙里指定是出事了。趁着岑矜回房收拾,她拨通了褚再清的电话。这个电话号码,还是当初岑靖波住院时,他给她的。 电话那头接得很慢,李毓虹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还没到医院上班的点,应该不忙呀,值夜班现在也该起来交接了。在李毓虹想要撂电话的前一刻,终于通了。 “喂,您好。”褚再清的声音很礼貌,却像是刚中睡梦中醒来。 李毓虹吃惊,带着歉意说道:“褚医生,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没有。您有什么事吗?”褚再清举着屏幕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估摸是病人和病人家属,然他单听声音,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哪位。 “我是岑矜的妈妈。”李毓虹听了褚再清的语气,决定还是先自报家门。 褚再清十分醒了,下床拉开厚重窗帘,说道:“阿姨,怎么了?” “我没什么事。你最近还好吧?工作忙不忙?” 褚再清立在窗边,目光定在远处一点,“谢谢您的关心,最近一切都还可以。” 李毓虹顿了一口气说道:“岑矜最近在医院也还好吧?这孩子嘴严,我问什么都问不出来,想着你俩在一个单位,就问问你。” “阿姨,岑矜在医院工作也很顺利。” “那她怎么今天要去庙里?”李毓虹像是在自个跟自个嘀咕。 褚再清沉眉,“阿姨,可能是她在担心别人,不是她自己。” “那是发生什么事了?都要去庙里求神拜佛了,应该特别严重,小褚,你们都要照顾好自己。”李毓虹想了想心里焦急。 “会的。” 撂了李毓虹的电话,褚再清转身去浴室洗漱完,这才重新拿起手机给岑矜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她的声音像是刚刚从奔跑中停下来,气息不稳,带着沙哑。 “上班路上?” 岑矜唔了一声,“你呢?” “医院今天给我放假了。”褚再清平淡地说道。 “明天做完手术,接着放?”一股酸湿涌动上喉头,似要侵蚀掉它。 “所以最近一直都闲着。听阿姨说你今天要去庙里,一起去罢。”褚再清说。 岑矜反应过来李毓虹联系褚再清了,划过一丝懊恼,她偷摸着去就好了,弄得现在惊动好几个人。 “我自己去,外面这么热,你要是中暑了怎么办?”岑矜说得很坚决,还像是在训斥他。 “那你也等哪天下雨了再去。” “等不了了。”岑矜那头电话里,传来一阵嘈杂,“公交来了,撂了。”她慌忙挂了电话。 褚再清举着没音的电话,就伫立在一个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泡了杯牛奶,就去书房了,电脑里还有一篇论文只写了开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