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郭葆昌,早些年的他在北京西华门德聚成古玩店做学徒,因为他十分精于鉴定清官窑瓷器,所以渐渐的在京师古玩圈子里有了一定的名气,并因此结识了许多收藏家和巨卿显贵。 民国时期袁世凯任大总统的时候,特地派郭世五在景德镇担任陶务监督,故而这郭世五也成为了中国陶瓷史上最后一个督陶官。 由于郭世五常驻景德镇,对窑工非常熟悉,也有条件用重金聘用制瓷能手,所以此人在担任督陶官前后的一段时间内,主要是发展仿古瓷。起初郭世五是选用传世极少而珍贵异常的宋代宫廷御用汝官窑作为仿制对象,但后来逐渐的开始仿制雍正、乾隆的珐琅彩和粉彩瓷。 因为制作水平超高,郭世五和其手下一起仿制的瓷器,被誉为民国时期最精美的粉彩瓷器,就连这故宫的藏品里,至今都还收藏者郭世五转为他自己烧制的仿雍正粉彩瓶。 顾云起被这掌柜的一怼,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了。 突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带着黑色眼睛的中年男子,他笑眯眯的走到顾云起三个人的面前,对掌柜的问:“您刚才是说,这东西是出自郭世五之手?” 掌柜的有些心虚的点头:“是……” 那中年男人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对先前的那个大叔说:“先生,方便我看一下么?” 大叔一如既往的沉默,这是这次点了点头。 男人拿起这粉彩碗后,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的放下。 片刻后,他说:“我怎么和这个年轻人的想法一样呢?我也觉得这个是真的乾隆年制粉彩瓷。” 掌柜的有些不服气:“先生!口说无凭!您拿点真材实料的证据吧!那个小孩也说这个是乾隆年制粉彩瓷!可他现在的证据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顾云起非常尴尬的朝着男人望了一眼,笑都笑不出来了。 男人不紧不慢的开口:“据说当年,每每出得一器,郭世五便亲自鉴赏过目,不尽人意的瓷器,便会当场给销毁,而那些被选用上的瓷,则都会有款识,大部分写着的都是红色篆书‘居人堂制’方款或者楷书的‘居人堂’竖立字款,而这个红地喜上眉梢碗,很显然更符合乾隆年间粉彩官窑器物书写的‘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 掌柜的想了想回他:“篆书‘大清乾隆年制’是正规的官窑款没错,但瓷器鉴定最重要的还要看瓷器本身,不能单从款识来判断!你这证据不算什么!” 男人点了点头,笑着说:“是,这个证据不算什么,因为郭世五真真切切的写过青花楷书‘大清雍正年制’这样的款识,不难保证他没写过‘大清乾隆年制’的款识。” 掌柜的听到这里,顿时底气足了,腰板也挺直了,趾高气昂的对那个他自称为远房亲戚的大叔说:“这么多人的判断你也都听到了吧?反正我就给你八百块,你爱卖不卖!” “八百?”顾云起感觉这位大叔怕是要上当了,刚想开口阻拦,就被刚才那位带着黑色眼睛框的男人给拦了下来。 男人不慌不乱的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还没说完我的判断呢,你这么着急买做什么呢?” 没想到男人还留着招呢,顾云起的眼中燃起了希望,那位宝物拥有者的表现倒是有些平平,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失望,已经不相信希望了吧。 男人有条不紊的开口:“乾隆时期的粉彩,有一个独特的特诊,那就是器物的口部亦或者底部,会被施上松石绿釉。松石绿釉的颜色浅淡光润,表面犹如粥皮。因为是低温低釉这样的存在,所以在釉面仔细的观察着,就不难的发现上面一些细小的纹片。这一特点在乾隆时期首先出现的,一直沿用到晚清。” 掌柜的闻言倒吸一口两起,半天没有说上话来。 顾云起闻言,十分配合的乘胜追击道:“既然是沿用到晚清,那想必,民国时期的粉彩已经忽略了这个步骤吧?郭世五的瓷器应该不具备这个特征了吧?可我刚才观察着这个粉彩瓷,它分明还有这松石绿釉留下的痕迹!” 带黑色眼睛框的男人笑了笑说:“我见过郭世五仿制的清宫粉彩瓷,它们虽然颜色各有不同,譬如有的艳丽、有的淡雅,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白釉通体泛青,远远的观察着或许还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但等你靠近了以后就会发现,各种不足,与真正的清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