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怒,在他背后跺脚:“你说谁傻呢,我一点都不傻。” “嗯,你一点都不傻。”云里安抚的摸摸她的脑袋,语气相当的敷衍懒散。 挽姜挥开头顶那只碍事的大爪,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快点解决这群怪物啊,交给你了。” “那你做什么?”云里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觑着她问道。 挽姜拍了拍云里的胳膊,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当然是看着你了,要是他们偷袭你我可以告诉你啊。” 云里:“......” 大抵是懒得理会挽姜的一番胡言乱语,云里身形一展朝着那群怪物直掠过去,速度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一眨眼间数具怪物的身体就被打上了半空,挽姜望过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那个骷髅架子在空中碎成了几截,肥肥的大脑袋滚落到地上,被一只无脸精怪一脚踩的稀巴烂。 真是,太血腥了。 挽姜抱着胳膊蹲在树底下,这是一棵千年的红桑树,树上枝桠沉甸甸的挂着桑果,看上去十分诱人,挽姜只是看了看,就放弃了,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看见什么都吃不下了。 目光掠向四方,亏她还真的相信了云里说的话,以为云伴月很美,现在发现那家伙真是谎话连篇,这里面哪里美了,除了云伴月这个名字还有点美,这里半点都不美。 从那个漩涡似的入口进来,这里更像是云伴月里的另一方天地,脚下的泥土是青雘垩土,唯一的植物就是红桑树,刚开始她还以为四周那些都是嶙行怪状山石,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扭曲成各种姿势的妖怪骨头堆积成山,骨头都已经发黑。大概是之前擅闯云伴月的妖魔被这里的精怪吃了,留下的一副残骸吧。 “你这随时随地都能发呆的本事愈发有长进了。” 耳边传来戏谑的调侃声,挽姜回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云里,讶异无比:“你都解决完了?” 站起身朝云里的身后望去,一个精怪的身影都没有了,地上干净的连渣都不剩。 “走吧。”云里牵过她朝前面继续走去,墨发被风吹起在空中划过翩然的弧度,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 挽姜撇撇嘴,跟在他身侧:“陌上铃到底在云伴月的什么地方啊,我越看越觉得这里不可能会有陌上铃。” 风里传来低声轻笑,似在笑她的憨傻无知,云里曲起食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谁说陌上铃一定会在这里,它也可能在神界,你不找怎能断定它不在。”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挽姜摸着额头看向四周,唔,除了那一座座枯骨垒成的小山,什么都没有了。 云里目光悠然投向远方,嘴角浅浅勾起:“找到云伴链,下往月坠河。” “......”那是什么东西?等等,要下河? 无比严肃的想了想,挽姜抬手抱住云里的胳膊,一脸庄重的看着他:“云里,我会不会被淹死?”她下过水一两回,还是在东极天的时候,那个湖泊是帝无湮用术法幻化的,水只到膝盖深浅,这个月坠河听上去就感觉极深,听说下水要憋住呼吸,她没气了还怎么活。 仙人好歹也是要呼吸的。 “你这脑袋,看来确实中看不中用,月坠河没那个本事淹死你,倒是你,能把自己蠢死。”云里笑道。 此人嘴真毒,心肠更毒,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两个人一路斗嘴的朝前走,期间又出现了几次那些千奇百怪的精怪,都被云里挥一挥衣袖,解决了。 这边两个人在忙着找云伴链和月坠河,九重天那边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四根天玑柱的倒塌,给四海八荒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仙界这些天一直在忙着安抚六界,一直支撑着九重天四个极天的天玑柱万万年来没有出现过异常,却在一夕之间纷纷倒塌,此等有违常理天道的怪事,一时间在六界内炸开,闹得不可开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