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里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挽姜颇为好心的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自古女子有红袖添香一说,你虽是男子,也可试一回黑袖添香嘛,这个创意可不是人人都能想的出来的哟,你要好好珍惜啊,莫要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云里眼神凉凉的觑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倒是会活学活用,只是脑袋里装的尽是些歪主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袖摆,嗤笑道:“你的心意未免太过敷衍,拿我种的花来搪塞我,亏你做得出来。” “什么,你还会种花?”挽姜一脸惊奇的看着云里,扒拉着他另一个空荡荡的袖摆轻轻的晃着:“你的喜好委实怪异了些,我原以为只有闺阁女子才爱那些个玩意儿,没想到,唉,是我孤陋寡闻了。”话毕还颇为沉重的叹息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再说一遍试试。”云里凉飕飕轻飘飘的语气传过来,眼神锐利异常,虽是那般轻描淡写,挽姜却是立即撒腿朝身后的鬼蜮之门跑了去,她如今可算是知道的,这个家伙每次生气前都是这个样子,越是云淡风轻,越是怒意深深。 眼看着挽姜就要跑进鬼蜮之门,云里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那个灵动的身影,轻轻的启唇:“明日,我会去妖界。” 一句话,顿时叫挽姜驻了足,她猛的转过身朝云里跑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不带我去了?我们当初明明说好要...” “我在妖界等你。”云里打断挽姜的话,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急切的神色,伸手握住她有些微凉的小手,声音似四月清冷绵细的夜雨:“我先送香香回魔界,再去妖界的炽辛城等你。” 闻言,挽姜松了口气,嗔怒的瞪他一眼,想伸手捶打他的胸膛,赫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温热的大掌温暖干燥包裹住她柔软细腻的小手,温度透着肌肤传入她的身体里,引起心脏一阵紧缩的颤栗,试着抽了抽手发现抽不出来,漂亮的眸子瞬间瞪得极大,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我...那个...你...手...” 云里表情淡淡的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一点点的变成绯红,看着她清澈无垢的眼里闪过慌乱和无措,眼里的笑意愈发深浓:“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我等你。”说完径自放开手,走到小僵尸那边拎起他转身一瞬间没了身影。 挽姜错愕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云里的余温,再抬眼时发现早已没了那两个人的身影,一个人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发了会呆,适才提起脚步浑浑噩噩的朝鬼蜮之门走了去。 幽冥司斐羽接到通传赶过来时,挽姜正朝着三川途走去,见到斐羽完全没有半点反应,直直的走了过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在做梦。不是真的,他怎么会,不,不会的。” 幽冥司大人那双秀挺的眉微微一皱,奇怪的看了一眼挽姜烧红绯艳的脸颊,快步走到她身边温声喊道:“五公主,您这是要去哪?” “啊?你说什么?”挽姜目光呆滞的侧头看向斐羽,魂不守舍的问道。 斐羽瞅着挽姜一副三魂犹在七魄全无的样子,叹口气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五公主,你再这么走下去就该过奈何桥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可以走神走到这个境界的人,真是厉害,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挽姜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果然是那座阴气浓重乌木沉石砌成的奈何桥,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忙转移话题:“咳,那个斐羽大人,你们冥王殿下呢? 斐羽微微一笑,眼里划过一道冷芒:“冥王殿下觉得冥界无聊,跑去人间华州找怀衣上仙喝酒去了。” 那个不务正业只会斗鸡遛马的冥王,丢了一堆厚厚的案文给他,他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在看那些奏折,连一杯茶水都没空喝,这还得感谢他们那个伟大英明的冥王殿下。 “呃...”挽姜眨眨眼,心里一阵无语,竟然叫她来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看来是闲得慌想找她玩,害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舞邪尘你真是好样的。 “五公主是找冥王有事?” 挽姜摆摆手,笑的客气温婉:“斐羽大人你去忙吧,既然冥王不在,我去三川途看看我二哥,一会儿就走。” “公... “大人,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斐羽正准备说话,被急急忙忙慌不择路跑来的冥界士兵打断,斐羽皱起眉,一脸严肃的询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个冥兵苦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身子不可抑止的颤抖,声音还犹自带着惊恐和畏惧,:“禀大人,看守三川途的仙界二皇子他,他...” “我二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