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霍留行半身赤|裸浴血,腰腹那里,一道皮肉翻卷,花花白白模糊一片的伤口。 这道伤口,与她此前在救命恩公身上所见一模一样…… 沈令蓁双膝一软,跌向脚踏。 作者有话要说: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5章 蒹葭与白露代替空青守在了房门外, 京墨在给霍留行止血,而空青也正关注着霍留行的伤势,沈令蓁这一跌, 膝盖重重磕到脚踏上, 倒是没人顾得上去扶。 空青一回头,看她摔得面色惨白,刚要问她有没有事,就见她摆摆手自己爬了起来,扶着床栏, 紧盯住了昏迷不醒的霍留行。 “怎……”沈令蓁张了嘴却找不着自己的声音,抖着声重复了好几遍才讲出完整的话, “怎么回事?” 她问完又自顾自摇了摇头。救霍留行要紧, 到底怎么回事晚些再说。 “医士呢?”沈令蓁竭力镇定下来, “请医士了吗?” “医士已在路上, 为了隐蔽行踪须得绕远,晚点才能到,我们先给郎君做些应急处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她急急出口, 说到一半又停住。 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形, 本该时刻必争,但既然他们做了这样的安排,就说明医士行踪暴露可能是更致命的事情。 沈令蓁只得咬咬牙,不再发表异议,看京墨拿厚厚三圈白色的止血布条紧紧缠住了霍留行的伤口, 刚松一口气,下一瞬,却见淋漓的鲜血从最里层再次涌出,很快浸透了三层布条。 空青的脸霎时白了一层,将新布条递给京墨,与他一起使劲朝伤口施压。 血还在往外渗,就那么短短一刹功夫,霍留行的脸便上了黑气,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沈令蓁看得头晕目眩,掐着自己的手心肉保持清醒:“这样不行,这样不行……烧铁来烫可以吗?我好像在书上读到过烧烙止血法。” “已经在叫人准备了,但郎君这伤口是弯头斧砍的,伤得太深,露了脏器,我们不敢轻易动手烫,还得等医士来。” 沈令蓁耳边顿时嗡嗡作响。 弯头斧,脏器……上回听到这两个词,是孟去非问霍留行,被弯头斧伤到脏器暴露的地步,换作是他,熬得过去吗? 霍留行当时回答说,这是硬伤,生还的可能很渺茫。 沈令蓁不敢问霍留行会不会死,只是不停地拿自己的双手温着他愈渐冰凉的脸。 这么慌慌张张地一摸,倒见他如有所觉似的皱了皱眉。 会皱眉,就说明还残留着意识。空青也注意到了,沾满鲜血的一双手死死摁压霍留行的伤口,一面道:“少夫人,您跟郎君说说话吧。” 沈令蓁低下头去:“郎君,郎君你能听到我声音吗?你再撑一会儿,医士马上就到了。” “少夫人,您别说这些没用的,您说说郎君不爱听的!” “什……什么不爱听的?” “您就说说您那救命恩公,提提您那姑表哥,郎君最讨厌那俩人了!” “哦,哦……”沈令蓁整理了下思绪,凑在他耳边道,“郎君,都说没有比较,便没有伤害,我看你这伤势跟我那救命恩公像得很,你说人家活不成了,可到底也没找见人家尸首,要是这回你没撑过去,来日反倒给我碰上了活着的救命恩公,那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霍留行不知是疼的,还是当真迷迷糊糊听见了这些话,眉头皱得更深了。 哪怕是生气,也算有口气吊着,总比完全失去意识了强。空青点头鼓舞道:“少夫人好样的,您变本加厉些,继续说!” 沈令蓁脑袋里一团浆糊,来不及顾忌太多,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郎君,我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那我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考量考量,我想来想去,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为你守寡实在太不划算。” “你看你我至今都未圆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