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正应景……” 春草怔怔看着杨妍,心想:难怪宫人们都觉得这位杨姑娘将来会是我们娘娘的劲敌,这嘴巴也太能说了,和我们娘娘有的一拼,不过看她这样讨好娘娘,怕也是要依附的,就像薛常在陈常在她们那般,若是如此,倒未必会成为劲敌,或许会成为娘娘的臂助也说不定。 一面想着,那杨妍终于说完了,春草看了宁溪月一眼,就见主子面容严肃,叹息道:“杨姑娘,我这人吧……实在是个无才无德的。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你真真找错了人,你看我身边的洛嫔和薛常在陈常在,还有悦嫔,皇上何曾宠幸过她们?不是因为她们资质差,而是我待她们再情如姐妹,这方面却实在小心眼得很,所以从不肯为她们在皇上面前进言。你若真心想在这宫里做个女官,我可以提携你,过个两三年,帮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可你若有别的心思,想从我这里走门路,我奉劝你死了这条心,我是绝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这话无疑十分直白,甚至可以说是太直白了,就连八面玲珑的杨妍,一时间都被震的说不出话。 她的第一反应是否认,但看着宁溪月认真的面容,这女孩儿知道对方此话发自肺腑,否认是没有用的。因垂下眼,咬着唇轻声道:“我一心敬仰爱戴娘娘,就算……就算有一点野心,将来也必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这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心思。宁溪月叹了口气,仰首四十五度角看向天空,忧伤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唉!怪就怪皇帝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尊贵了,他又长得……是吧?我懂,怎么能怨得人对他动心呢?不过理解归理解,我还是会严防死守,所以杨姑娘,你要是想陪王伴驾,就去走别人的门路吧,我这条路……是死胡同。” 杨妍:……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明天还是执意要去永庆宫贺我封妃之喜,顺便将吴玉娘那幅喜鹊登枝做贺礼的话,我也不反对。说起来,我的寝宫恰好缺幅好绣品,吴玉娘那可是百多年前的大家……” 宁溪月不等说完,就见杨妍干脆利落一福身:“娘娘,真是抱歉,我忽然想起,那幅喜鹊登枝的右下角,似乎有一点抽丝,虽然也不影响观赏,到底也是瑕疵,送给娘娘实在不恭。娘娘,我这会儿要回养心殿了,皇上午睡醒来,还要喝我泡的茶水,我不敢耽搁,这就告退。” 宁溪月:…… “这也太干脆了吧?不过一幅绣品而已,就这样小气。连舍不得孩子打不到狼的道理都不懂,这点气度都没有,还想着让我帮她实现陪王伴驾的理想?呵呵!真是痴心妄想。” 宁溪月撸着袖子,就听身旁春草忍不住哈哈笑道:“娘娘都和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要我我也不肯再奉承您了啊。那可是吴玉娘的绣品,还是喜鹊登枝这样的好兆头,就是送给皇后娘娘和皇贵妃,也足够她们喜欢,您都要严防死守了,凭什么还要送给您啊。” “说得也是。”宁溪月点点头,就见春草撇嘴道:“娘娘,您就别装了,以为奴婢不知道您的性情?这宫里虚情假意的人多了去,若是别人,杨姑娘的奉承和礼物照收不误,背后使绊子下刀子,这一套流程都是再熟练不过,偏偏您不按照套路走,听见人家要送礼,就把话给掰扯明白,这不就是因为您光明磊落吗?这会儿还在奴婢面前做出这个样子,别人不了解,我可是在照月轩就跟着娘娘的,怎会不知道您的为人?” “就你透彻就你聪明是吧?我教育过你们多少回,看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