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少说了一句,我们春草可是说了永不能超生的话,你也必须照样来一遍。” 众人:…… 小林子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大声道:“是,奴才发誓,若所言有虚,情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永不能超生。” “嗯,这还差不多。”宁溪月点头,接着沉吟道:“刚刚舒妃娘娘说的也有道理,他们两个都拿不出证据,我记得依据律法断案的话,既然此事乃是小林子告发,那就需要他来举证,若他只一口咬定是春草勾引他对食,却拿不出证据,那这个控告就不算数。皇上,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谭锋点点头:“不过刑部断案,除非是铁证如山,不然无论原告和被告拿出什么样的证据,都需要仔细调查认真判断,谨防冤假错案。” “对啊。但我们现在是后宫,也没有专门断案的官员,只能一切从简。既然小林子拿不出证据,那这个控告就不成立,至于之后的调查……” 不等说完,忽听小林子大叫道:“我有证据,谁说我没有证据?皇上,皇后娘娘明鉴,我……我和春草好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左面大腿根有一颗红痣。” 满殿皆静。 “你……我和你拼了,明明是你……是你……” 春草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又向小林子扑去,却被身旁两个慎刑司的嬷嬷抓住。忽听皇贵妃冷笑一声,淡淡道:“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宫女,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抵赖,拿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你真当这满屋主子都是笨蛋,会被你蒙蔽吗?” 说完转向宁溪月,沉声道:“萱嫔,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让小林子发誓,他也发过毒誓,如今更是说出最重要的证据。若非两人有勾结,这样私密地方的东西,一个太监怎会得知?就是照月轩里的奴婢们,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吧?” 宁溪月在听到小林子那句话时,也是如遭雷击。正如皇贵妃所说,如果没有亲密关系,小林子怎会知道这样私密的事?而且看春草的反应,她的大腿的确是有一颗红痣,这种事情小林子也不敢胡乱编造。 “春草,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林子怎么知道你那里有颗痣?” “回娘娘的话。”春草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哭着道:“奴婢……奴婢因为和小林子是同乡,同他的确走得近一些。他是采买太监,有许多外面的新鲜故事,奴婢喜欢听。一直到我们去尽情苑,奴婢仍把他当做弟弟一般。谁知……谁知就是回宫后,前些日子奴婢去他那里,他不知在哪里喝了酒,竟然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吓坏了,拼命要跑,可他力气好大,奴婢的衣服……都被他扯开了,后来幸亏远处有人喊了一声,他受了惊,奴婢这才跑出来。这事儿奴婢也不敢告诉别人,一是怕丢脸,二来也怕娘娘训斥。本来您就说过,让我们在宫里谨慎交友小心行事,结果奴婢不但交友不慎,还险些……奴婢藏在小园中,直到天擦黑,估摸着该摆饭了,这才偷偷从照月轩后门进屋,换了衣裳洗了脸。奴婢以为,那小林子做出这样事,必定也不敢声张,那只要我不说,这事就可以隐瞒下来。谁知……谁知他这样丧心病狂,竟诬陷奴婢和她对食。娘娘,日月昭昭,鬼神在上,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事,真的没有啊。” “你倒是聪明,于这样紧急的时刻,还能急中生智,编出如此谎言,果然了不得。” 皇后摇着头,看向宁溪月,沉声道:“萱嫔爱护奴才,这在整个后宫中都是出了名的。所以这会儿你必定是信了她的话,只可惜,本宫一个字都不信。若真是有这样委屈,刚刚为何不说?这会儿让小林子指出了关键证据,她才开口,也未免太晚了些。” “皇后娘娘英明,臣妾也是这样以为的。” 洛嫔大大松了口气,一记马屁就送了过去,哪怕她是皇贵妃这边的人,但此时附和皇后娘娘,将矛头一起指向萱嫔,皇贵妃想来是不会有意见的。 “皇后娘娘,这样的事情……太丢脸,是奴婢糊涂,起先还抱着希望,以为小林子不会说出来。只听说做贼心虚,奴婢哪想到这世上有如此蛇蝎心肠的人?他干了坏事儿,倒反咬一口。奴婢……奴婢不知道被他看去了那颗痣,所以……所以还以为能瞒过去,免得受罚,但是娘娘,我真的没有和他勾结,真的,我发誓。” “叫你这么一说,这竟成了一笔糊涂账。”皇贵妃甩着帕子扇了两下风,似笑非笑看了宁溪月一眼:“罢了,看在萱嫔妹妹护短心切的份儿上,就给你个机会。小林子已经说了关键证据,你只要也拿出确实的证据来,我们就信你所说。” 谭锋叹了口气,知道皇贵妃这是笃定春草拿不出证据。也是,被人非礼未遂,事过境迁,听春草的意思,也没有人证,这还去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