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了,从此后我就是皇上的人了。就算一个月也未必有一次侍寝机会,但这样美好的肉体,一年能吃上两三回也就够了。美味不可多享,更何况我原本没有享受这美味的机会。所以要听爹娘的话,要收起那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从今天起做一个温柔的女子,优雅的女子,贤淑的女子,怎么着也要将我在皇上心中崩塌的形象挽救到地平线以上。 一刻钟后。 皇帝怎么还不过来?工作狂吗?靠,既然有这么多奏折要批,你翻什么牌子啊?这不是让人白欢喜一场吗? 两刻钟后。 有完没完了?还不过来?这都快十一点了吧?难道咱们要把运动留在后半夜?你明天不上早朝了吗?就算你能熬夜,姑娘我也不想熬啊,对身体皮肤都不好,我上辈子就死于熬夜的你知不知道? 小半个时辰后。 去他的,我算是看出来了,温柔优雅贤淑这种词压根儿就不是我的菜。算了,就算侍寝没戏,好歹得把这偏殿逛逛,免得回去后人家问养心殿偏殿是什么样儿的啊?你都答不上来,好嘛,不够丢人的。 一念及此,宁溪月就站起身,好在养心殿中是皇帝身边的女官服侍,素云被挡在门外,没人在她耳边念叨着“这样不行”“那样不好”之类的话。而两名女官在月亮门前分两边站定,只是好奇看着宁溪月,却没有出声。 “咦?这个听风瓶好精致,看起来比老爹书房摆着的那只要精致多了,一定是名家手笔,哇!果然,梅山野叟的落款啊,啧啧!皇家气派就是不同寻常,随便摆着的一件东西就是高大上……” “哇!这个八宝香囊看着不稀奇,但是……这条珠链上全都是东珠吧?天啊,太奢侈了……” 宁溪月好歹生于官宦世家,又得老爹宠爱,而宁风起别看是个能臣,权谋争斗是好手,于风雅一道,那也绝对是博学多才的大师级人物,跟着他耳濡目染,在这些物品的赏鉴上,宁溪月自然有着不俗的眼光。 两个女官站的端端正正,目光却时不时就定在了宁溪月身上:第一次侍寝的小主她们见的多了,然而像这么心大的主儿,还真是头一次见。明明长得也不怎么样,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恃宠而骄”? 正想着,忽觉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果然是少年天子,于是忙蹲身施礼。 谭锋点点头,那边宁溪月听见女官的声音,连忙退回到床边,屏息敛气做出温柔娴雅的模样,心中却暗暗叫苦:怎么就不能有点耐心呢?这才看了几样东西啊,皇上就来了,早知道,我再多装一会儿能怎的? “臣妾参见皇上。”视线中出现了一双明黄色的靴尖,察觉到皇帝已经来到面前,宁溪月连忙起身行礼,却听谭锋笑道:“行了,别装了,你刚才的模样都落在朕眼里呢。” 宁溪月:……皇上,您看见也就罢了,就不能装没看见吗?不能装没看见,您就不能不说出来吗?人艰不拆的道理还需要臣妾教你吗? “行了于得禄,把东西放下就退下吧。” 什么?还带着东西来?是给我的赏赐?啊呸!别做白日梦了,就凭你爹干的那些好事儿,不赐你毒酒白绫就偷着乐吧,还敢想别的。 虽这样想,心中却难免好奇,宁溪月悄悄抬起头,就见于得禄将一摞奏章放在桌案上,带着两个宫女悄悄退了出去,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关门声。 宁溪月:……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侍寝的寝宫里还专门安放了桌椅?寝宫不就是皇上和妃子行云布雨寻欢作乐的地方吗?难道完事儿后皇上还要再爬起来批几本奏章?要不要这么见缝插针?牛都不带这么累的。 “你困了就睡吧,朕还有几本奏折要批阅。”谭锋来到桌前坐下,头也不抬对宁溪月道。 宁溪月:……所以到底翻她的牌子干什么?故意让她尝尝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吗? “皇上,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