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干什么啊。” 姜德海不知道皇帝来意,刚才那模样,明摆着是要来暗中观察的,却不知这对小主是有利还是有害,因便含含糊糊答了一句。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屋里一阵大笑声传来,伴随着宁溪月的大叫声:“不许赖,贴纸条贴纸条,这把松子儿是我的了。” 谭锋:…… 姜德海:…… “没干什么?”谭锋看向姜德海:“这玩得挺疯啊,门窗紧闭,声音都传了出来。而且听这话,我怎么觉着很像是在聚众赌博呢?” 管事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奴才半天没进屋伺候,所以不知道,那个……我们小主只是性子活泼了些,皇上……” “行了行了,用得着你为她开脱吗?我又没说要把她怎么样。” 谭锋冷哼一声,心想行啊,这女人果然不简单,才来几天啊,一个注定不会受宠的小主,竟然就叫底下人死心塌地了。 见谭锋轻悄悄往前走,于得禄便对姜德海道:“你悄悄儿的,别出声,皇上只是看看小主在做什么,不用疑神疑鬼的。” “哎哎哎……”姜德海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大冬天的,他额上竟然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子。 宁溪月在做什么?其实真没做什么,就是和秋桂春草清霜三个女孩儿玩抓骨子呢。她可是此道高手,这才玩了小半个时辰,三个宫女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她自己额头上也贴了两条。 “小主,快用膳了,您也该收手了,这万一皇上再过来,看见可不得了。” “怎么可能?”宁溪月满不在乎的一把抓起骨子,将其中一个向上一抛,又在落下的骨子里眼疾手快抓起两个正凹,一面嘻嘻笑道:“素云,你还没认清形势?我就是个注定进冷宫或者被赐死的炮灰,不趁着这时候还有条件吃喝玩乐起劲儿的快活一番,难道要等……” 声音戛然而止,宁溪月还保持着嘴巴说“等”字的那个微微张开的口型,她看着施施然走进门的谭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货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要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啊? “等什么?说啊。” 谭锋目光如刀,紧紧盯着宁溪月。 “呃……我如果说是在等晚饭,皇上会相信吗?”宁溪月不动声色收拾着桌上那副骨子,一边可怜巴巴地问,想试探皇上给不给她狡辩的余地。 “呵呵!骗朕吗?你可好好想清楚了,骗朕的话,那不是普通的骗人,是欺君之罪。” 谭锋来到宁溪月面前,冷笑着看她。 很好,看来皇上是不打算让我狡辩了。真是,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你是皇帝,就装装糊涂能怎样?郑板桥说过,难得糊涂,装糊涂也是一门人生哲学,需要大智慧大勇气的,难道你很喜欢慧眼如炬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心里腹诽着,宁溪月深吸口气,眼珠骨碌碌转着,想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刚刚大逆不道的话给圆回来。 但转了没两下,就看到谭锋宛如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嘴角微弯,含着轻蔑讥诮的笑意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越好看的人做出这种表情就越讨厌。 好,豁出去了,有什么不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