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若是说哀家知道是谁杀了太子,你可愿意为太子讨回公道?!”南太后沉着脸看向兴平帝。 兴平帝这时候到底察觉出不对劲的味道来了,他眉心蹙得更紧:“母后想说是谁,可是人证物证俱全?” 南太后看了一眼孙嬷嬷。 孙嬷嬷拍了拍手,立刻有禁军将一名面色死灰的小太监和一个御医拖进来,扔在地上。 那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禀报陛下,这御医李泽是太子身边近身伺候的御医,太子的药就是他的手开出来的,这个宫女是负责煎药之人。”孙嬷嬷恭敬地对着兴平帝道。 “你们两人下毒毒害太子?!”兴平帝挑眉,冷冷地看着那两人。 听到这二人是谋杀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兴平帝不可能不怒,瞬见沉了脸。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那两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只拼命磕头,口称冤枉,皆称没有下毒。 “冤枉啊,陛下,您让人来查药方,皆是无毒的啊!”李太医恐惧地伏地叩首。 “奴婢冤枉,早前就有大理寺的人来查了奴婢煎药的东西,都没有毒!”那宫女更是瑟瑟发抖。 兴平帝蹙眉,看向孙嬷嬷:“这两人……。” 孙嬷嬷却忽然道:“冤枉么,李太医你手里的药是没有毒,这煎熬的宫女房间里也没有发现毒,可是李太医调整了的药方里药气蒸腾,遇上这宫女熬要时用的银丝炭火,就是剧毒,若是寻常人服下,也不过是咳嗽一段时日,但是对病弱之人而言,那就是要命的剧毒!” 兴平帝骇然,随后对着那两人怒目而视:“果然是你们么!” 那两人脸色齐齐一僵,竟然是一副心虚的模样,虽然马上就开始喊冤。 但是那样子,不必审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兴平帝勃然大怒,上前一人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畜生,齐儿那样的孩子,你们怎么能下手,说,是谁指使你们做下这诛九族之事!” 他一个踉跄不稳,老鲁立刻冲上去扶住他。 “陛下,小心!” 兴平帝虽然身体差,但是这一脚下去,那宫女也受不住,一下子吐出血来,听到诛九族,立刻惶惑了起来,尖叫着道:“陛下,陛下,饶了奴婢的家人罢,都是奴婢的错,是……是……太医指使奴婢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会有毒啊!” 那李太医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在兴平帝的目光下忽然惨笑一声,随后两眼一翻,一下子就向后倒下去。 “拿住他,他要自裁!”孙嬷嬷厉声大叫。 禁军士兵一拥而上,却已经来不及,那太医吐出一截舌头和满嘴血,已经是了然没了气息。 兴平帝受惊之下,简直觉得头疼欲裂,指着那宫女怒道:“看好这个!” 那宫女已经立刻被捆上了,太医之死明显刺激到了她,她只哭得一脸眼泪鼻涕,来来去去地颤抖着说是太医指使她的,看着也不像是能做出主谋之人。 场面上一团混乱。 “够了!”还是南太后忽然拔高了声音,厉声怒叱,让整个场面静了静。 南太后冷冷地看向了兴平帝:“皇帝,你不必再让人去审宫人,哀家已经替你查了,审了,这个宫女也只是爹娘病重,受了李太医恩惠,提他做了些事罢了,至于这个李太医,当年是琴家绣坊送进来替你诊治咳疾的,这些年你没有再犯咳疾,皇后就让他去伺候了太子,你大概是不记得了罢!” 南太后话音刚落,兴平帝梭然睁大了猩红的眼,看向那太医,果然依稀有了印象:“是笙儿引荐的?” “没错,就是你看重的琴三爷引荐之人!”南太后冷笑一声。 兴平帝的目光在太后的脸上一晃,随后稍冷静了些:“你想要说什么,母后,想说琴笙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者?” 南太后面色沉冷地道:“你琴家人,从来都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就算是皇命也不会放在眼里,难道你还有第二个答案?” 兴平帝下意识地怒道:“不可能,琴笙不可能做这种事,他要做这种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