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宫少司丹凤眸冰凉地看着他片刻,忽然抬手,将杯子里的酒慢慢地倒在他的脸上。 宫少司顿了顿不闪不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透明的酒液,忽然轻笑了起来:“哥哥的酒,味道很好。” 随后,他退回了自己的角落,也不擦脸,只继续懒洋洋把脸埋在衣袖里。 宫少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厌恶地将酒杯扔在一边,也没有再理会他,只是抬手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敲着桌面,脑海里晃动过方才与‘楚瑜’见面的点点滴滴,目光里都是诡谲与深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方才那个楚瑜表现得虽然毫无破绽,但是却让他心底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可若对方是假的话……真的楚瑜,又在哪里? 为什么琴笙要将人藏起来呢? …… 琴家绣坊 待得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楚瑜’或者说红零立刻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属下知罪。” 琴笙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只淡淡地扫了一眼红袖:“这就是你调教一个月余的成果?” 红袖瞬见涨红了脸,也跟着单膝跪下:“是属下无能,主上恕罪。” 傻子都能知道,方才宫少宸分明是起了疑心。 “去土曜那里领罚。”琴笙转身,轻描淡写地下令。 红零一惊,立刻抬头,抬手就扯住琴笙的袍子:“主上,这不关红袖姐姐的事,是红零出了纰漏,要罚就罚红零罢。” 土曜在一边看着,脸色就是一变,忍不住暗自骂了声——“蠢货!” 琴笙梭然眯起眸子,眼里凉薄的光芒一闪而过,指尖微微一弹,浑身寒气梭然外放,红零抓着的那一片袍子一下子就断裂开来。 她整个人都被琴笙神色的气劲一下子给弹开来,只听的“砰”一声,她一下子就摔在墙壁上,跌落在地。 “唔——!”红零一下子就吐出血来,痛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是谁,允许你擅自靠近本尊的?”看着与楚瑜一模一样的五官痛苦扭曲子啊一起,琴笙眼底却只闪过一种近乎黑暗的情绪,而他幽寒如从黑暗冰凉海底传上来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一僵,皆齐齐单膝跪下。 “主上息怒!” 琴笙忽然轻笑着看向那跌落在墙角的红零,神色悲悯,仿佛似在看一个死人:“活着,不好吗?”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了手套,那一举一动,却让人胆寒。 红零从未见过琴笙这模样,明明微笑着,依然飘逸如天上仙,可他眼珠子里的光却让人寒彻了骨髓。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强忍着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似的疼痛,爬起来跪在地上:“主……主上……恕罪。” “主上!”金大姑姑领着老金匆匆赶来,一见这个状况,她就低声道:“主上,息怒,事情进行到了一半,宫少宸已察觉有异,何况香山道的人要调理人的背部经脉实在不易。” 琴笙眯了眯眼没有说话,众人也大气不敢喘,红零更跪在地上,宛如等到宣判的羔羊,浑身颤抖。 好半晌,琴笙抬起手,土曜一顿,立刻上前替他仔细地解开了手上的手套。 “啪!”他随手将手套给扔在了地上,淡淡地道:“各自去刑司领罚,没有下一次。” 他转身拂袖而去。 众人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