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洋有点也跟着坐了起来,大手搁在南秦月有些过分削瘦的光裸肩膀上,懒懒地揉着圈,声音还带着点*未退的沙哑:“大人有何打算?” 南秦月收好了信,沉思了片刻,细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咱们回京。” 冷洋一愣,几乎疑心自己听错:“大人,您说什么?” 南秦月淡定地道:“我说咱们撤,云州已经不能呆了。” “难道他们回来了之后,还能对您做什么,您可是朝廷的女史大人,那琴家再能耐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冷洋有些不解。 南秦月却笑了,抬手将信随手扔在了铜制鎏金兽头香炉里:“冷洋,你可别忘了,我那妹妹还是朝廷的县主,她就这么死了,到现在为止,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使琴三爷不在云州,咱们可又能动琴家半分?” 冷洋沉默了,他们在云州根本调动不了一兵一卒,甚至云州府周边的人,都不愿意参和这一档事。 即使南秦月手上有太后的懿旨,除了赚取一些廉价的恭敬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这并不是皇帝陛下的圣旨,太后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妇人。 他们甚至连琴家绣坊都踏入不了一步,见不到廉亲王。 冷洋不禁蹙眉:“琴家这般嚣张放肆,朝廷,不,圣上难道没有人弹劾他们么?” 这般行径,也曾在一些封疆大吏身上出现过,但是时日长久之后,这些封疆大吏总会被忌惮,最后甚至被朝廷削权夺爵,不得好下场。 南秦月轻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朝廷上下没有弹劾他们?” 她慢条斯理的地靠在冷洋的怀里,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画,眼神有些诡迷:“你根本不知道琴家,或者说琴三爷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我也不明白,只是咱们这次算是太岁头上动土,若是不能将之在地宫里一击毙命,咱们就等于了大麻烦,所以……。” “所以只能跑,那么?”冷洋微微眯起眸子。 南秦月轻笑:“不跑,留在云州等死?” 琴三爷想要杀她的话,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冷洋垂下眸子看向南秦月那些略显干瘦的斯文秀气瓜子脸:“我一直以为大人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何况琴三爷并不知道咱们有参与这件事。” 南秦月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笑得有点诡冷:“谨慎总是有好处的,何况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我若是折在这里,只怕得意的只有那个姓陆的贱人,我和她斗了那么多年,可不想看着她得意。” 她能从一个无人看好的庶女爬到让她那县主的妹妹都嫉恨,父亲也不能不正视她存在的位置,靠得可不是意气用事。 “您是说牡丹御史陆青鸾?”冷洋问。 南秦月冷哼一声:“不是她,还有谁。” 冷洋看着南秦月眼底憎恶的目光,抬手就抱住她的纤腰,笑哄道:“大人何必不开心,属下一会就安排回去的事宜,必定不会让人知道咱们离开的消息,不过现在还是让属下来伺候大人心情好些。” 说着他一翻身,就将南秦月压在身下。 南秦月也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一贯正经的面容上此刻媚眼如丝:“还是冷洋最贴心。” …… 只是南秦月算盘虽然打得挺好的,但是她却忘了她盯着琴家,盯着其他人,却也有人在盯着她。 常圣黛是一个,她虽然不太明白南秦月为什么忽然要离开,但还是将消息递到琴家绣坊。 于是在琴家船队抵达云州前的几天晚上,一只上京城的商队在半途遇了劫匪的袭击。 藏在商队里的南秦月中了两刀,身负重伤昏死过去,虽然靠着身边的侍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