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温柔地擦掉他脸上的血色,笑里带泪地道:“傻瓜,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舍弃你呢?” 琴笙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眸光温柔地凝视着她,径自轻笑了起来:“你可知道,这种晶柱唤作永颜晶,极为难求,帝国女皇曾以此物储存心爱帝君尸身,为之不腐,青春永驻,又有祝由术言,此物若穿心脏而过,以心血凝于其上,便可以将人的灵魂永困其中,带在身边便可不离不弃?” 楚瑜一愣,不太明白琴笙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只有点茫然:“嗯,它可有止血的功效?” 如果这晶体碾碎了能止血消毒,倒是给琴笙能有用上。 她抱着他的手,却只觉得他的 只是她并没有看见背后那蜘蛛丝一般的细线竟卷起了那粗长的晶柱悄无声息举了起来,尖利森然的那一头慢慢地对准她身后的心脏部位,一点点地靠近,直到抵在她长发里。 琴笙冰冷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嘴唇,轻声问:“你们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书上说,从此你便是他的妻了,你喜欢他的亲你么?” 他声音温柔,只是指尖上的动作却莫名地乖戾,竟自插进她娇软的唇瓣里。 楚瑜微痛,却似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绪,仿佛那些温柔烟雾下似有深入骨髓的狰狞恨意,却又揉着无边的痛与哀。 看得她心中一阵发颤。 她索性一把扯开下他的手,抬手就勾下了他的颈项,启唇就一点不客气地吻了上去:“不喜欢,我喜欢你亲我,或者我亲你,拜堂又如何,拜了一百次堂,我若不愿,谁都不是我的夫君。” 她是不喜欢,此刻一片惶惑的心,正需要一些定心的东西。 她记得他吻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悸动的,有温柔与炽烈、羞涩交织,却如暖泉流淌。 以前不愿去细想,总为自己的心境所困。 如今见他身陷险境,不得不分离,才知道自己过往种种思量,皆是关心则乱 她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竟比不得他这般直白坦然,真是作茧自缚。 琴笙梭然微微睁大了眸子,竟似全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住自己。 楚瑜的吻不似蜻蜓点水,她抬手就狠狠地把自己挤入他怀里,轻哼一声,咬着他精致的薄唇轻吸吮,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下唇上的伤,似又心疼地有些犹豫,贴着他的唇轻声呢喃。 “你这傻子,怎么就弄伤了自己呢,这叫我怎么亲?” 她方才细细看了,这些伤根本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唐墨天哪里能伤他半分。 定是他受了刺激,发作起来,才不管不顾地弄伤自己。 “砰!”她身后忽然来一阵闷响,似有什么东西被摔了个粉碎,还有些粉末都溅上她的头发了。 楚瑜唬了一跳,正要转头去看:“怎么……。” 但是她才转头,就瞬间被琴笙一把拉入怀里,他眸里似有惊涛骇浪,云起翻涌,那些温柔雾气几乎遮不住其中波澜。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似有些小心翼翼,却又强忍着暴戾一般地喑哑着嗓音:“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笙儿不明白。” 楚瑜被他捏得有点疼,但还是不疑有它地笑得明丽又温柔,只是脸色有点不自在:“和宫少宸成亲是权宜之计,我忍不得我精心照顾的仙儿在那积毁销骨池里受半点损毁,只是不曾想出了点叉子……。” 她顿了顿,看着他那痴痴的样子,心中一疼,抬首又轻吮上他的唇,温柔地在他唇边轻声道:“我钟情的人,正像个傻子一样自己伤害自己,我怎么能忍,笙儿,我允诺过你,一生,不离不弃啊。” 琴笙眼中那些惑人的雨雾瞬间散去,他幽幽眸中再掩不住狂喜,伸手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肢,闭上眼,整张脸都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边,声音喑哑而温柔:“不要骗我,永远,永远都不要骗我……鱼。” 楚瑜被他抱得生疼,几乎骨头都要被揉碎了,却在感觉自己颈项边竟有一片濡湿的感觉时,她强行忍了下去,只抬手拢上他的修腰,轻轻地抚弄着,如每一个漫长的夜,安抚他入睡一般。 她轻声在他耳边道:“你若不弃,我便不离,莫失莫忘,永不相负,笙儿。” …… 从她在船上,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放弃来寻藏海图,回云州的时候,他丝毫无所谓的模样,只顾着恼她不舍宫少宸,白多一份纠缠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彻底地落在他身上了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