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看。” 使者将画卷的一头交给了自己的仆人,自己亲自拉开了那副画卷。 他拉得很慢,细细地与萧芜暝说着那地图上所圈起来的地方代表着什么意思。 “这个用朱笔圈起来的,是矿山,那个画了旗帜的,是产盐的地区,我们国主说了,殿下看中了什么地方,都能送给元辟,只是……还请殿下留下西闽,好让我们老国主百年之后,对先祖们有个交代。” 说到底,不过是贪权下的屈服。 画卷快要拉到了尽头,西闽此国本就小,正如方才寇元祺所说的那样,加起来还不如元辟五座城池大。 那使者拉着画卷的手背上青筋爆出,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断,时不时地盯着萧芜暝看。 萧芜暝似乎被他所说的西闽境内的宝地吸引住了,剑眉微沉,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地图上,似乎是在沉思着要取哪一个宝地好。 图穷匕见,当西闽使者把地图完全展开的时候,藏在卷轴末尾的那柄匕首就露了出来。 使者的仆人最先发难,一把抓住了萧芜暝的手,在这一瞬,使者已经将画卷扔了,拿着那匕首冲着萧芜暝就要刺了过去。 朝下众人大惊。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居然有人敢在朝上光明正大的行刺萧芜暝。 命,他们一定没命的。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蠢的刺客,只有两个人,也敢来跟萧芜暝交锋,还妄想着一个人控制着萧芜暝,另一个人就能刺杀成功。 众臣几乎被这么愚蠢的操作给惊呆了,愣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面对危险,武将的反应要比文官反应快很多。 钟向珊已经拔了剑,正要上去,却被寇元祺给拉住了。 她愣了一下,回头对上了寇元祺的目光,随即反应了过来,她慢悠悠地收起了剑,看着朝上的两个刺客,心中为他们默哀了一会。 这是坑。 是萧芜暝亲自挖的坑。 清贵的男人只稍稍用力,就反手将那仆人一掌打了下去。 使者见状,即可拿着匕首冲了过去,可人还没有靠近萧芜暝,就已经被他一脚踢翻在了地上。 那柄匕首甚至还在使者的手里,萧芜暝分明是有时间打掉匕首的,可他没有那么做。 寇元祺看得清楚,这人的眼里满是不屑和鄙夷,不打掉匕首,那是压根就不把这刺客当回事情,所以连行刺的武器都没有拿走。 这两个刺客还想从地上爬起来,被寇元祺和钟向珊一人一脚踩在了背上。 “殿下,西闽国竟敢派刺客行刺您,实在可恶,我们一定要出兵攻打西闽,给他们一个教训。” 到了这里,百官皆是明白了过来。 元辟国地大物博,萧芜暝怎么会因为几座宝山宝地就失了神,不过是在给西闽国挖坑罢了。 他们派使者来谈和休战,自有他们自己的谋算在。 元辟若是不答应,那元辟国就是狼子野心,萧芜暝也会成为不顾百姓安危的昏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