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不敢看我的这张脸?”卫馥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了伤,很是难过的样子。 “自然不是,不过是听闻公主不喜欢别人看你的脸,在下不敢冒犯。” 由始至终,巫马祁始终低着头。 “本公主只是不愿意看到那些让人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就好似看着怪物一般,我以为先生不是,可没有想到……” 巫马祁愣了一下,抬起了头。 面前的这张脸,清秀可人,与她平日里的蛮横全然不同。 而她脸上的那个刀疤,也不似坊间传闻的那般,纵横整张脸,只是眼角下有一道三寸的刀疤。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先生。”卫馥璃还是不习惯别人这样盯着她的脸,快速地将面纱重新戴上。 巫马祁回过神,敛下了眉目,“公主想要在下帮什么忙?” “我沧南国的国师曾说过,我是凤凰之命,只是面相被破,所以凤凰之命被损了,先生可否帮我补命?” 巫马祁不悦地蹙眉,嗓音也冷淡了下来,“面相被破,公主大可找医师。” “我若是能找到治好我脸伤的医师,还用得着你么?”卫馥璃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在下无能,帮不了公主。”巫马祁冷着脸。 卫馥璃皱了一下眉头,紧紧地盯着他,半响过后,她却是缓下了脸色。 “先生不是喜欢我么?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对待的?” 巫马祁怔了怔,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的别过脸去,“利用别人的欢喜之心,行逆天之事,这会遭天谴的。” “巫马祁!”卫馥璃被他说破了心思,这会儿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冷嘲热讽地道,“究竟是你不能行逆天之事,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这能力,只是徒有巫马氏的名字而已?” “随公主怎么说。”巫马祁瞥了她一眼,欲转身离开。 卫馥璃起身,在他的身后大声喝道,“没有人在看了我的脸后,还能活着,巫马祁,你可想好了。” “在下再不济,也算得出自己的命数,至少,不会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不是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却会被她摆弄一生。 巫马祁冷着脸,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淡然,侧目对着卫馥璃道了一句,“逆天之事,公主就别再妄想了,不过公主若是想要提高运气,在下倒还能帮忙。” “先生留步。”卫馥璃思量了一下,眼下除了巫马祁,没有人可以帮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下的那道刀疤,为今之计,是稳住巫马祁,日后再想办法动摇他。 “不知先生口中之法,是何?” 她的那点心思,巫马祁怎么会看不透,他淡淡一笑,从腰间拿下来酒葫芦,“放宽心,行好事。” 说罢,他摇晃着酒葫芦,抬步就走,把卫馥璃一人丢在了湖岸边。 “巫马祁!你敢糊弄我?” 小宫女从她的身后站了出来,小声地道,“公主切莫生气,巫马祁不肯帮你,还有另外一个巫马氏人。” “哦?还有谁?” 小宫女上前一步,道,“西闽如今的那位巫师,是巫马祁的姑母。” 卫馥璃想了想,勾唇笑道,“把西闽使者给我请来。” “是。” 小宫女领了命令,转身离开,拐进墙角。 这墙角是个死角,甚少有人会经过,里头站着一人。 她对着面前那个黑衣男子行了个礼,“您吩咐的事情,奴婢做到了。” “事成之后,我还有赏。” 洛易平丢了个金子给她,小宫女拿着沉甸甸金子,贪婪地笑了起来。 墙上有一人趴着,俯身正盯着下方的两个人,直至两人散去,他才掏出了瓜子磕了起来。 破浪脚底下的瓜子壳扔了一地,他转过身去,看着那几个被影卫控制住的黑衣人,摇了摇头,百般无聊地道,“敌人太弱小,一点被挑战的压力都没有,无趣,太无趣了。” 问天走了过来,听见他这么一说,忍不住道,“你这么嚣张,就不怕落单被人揍么?” “兄弟,你说错了,不是我嚣张,是咱们殿下嚣张。” 破浪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蹲在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前,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堆瓜子,“大家都是替各自的主子办事,东家不行就去西家,来,吃点瓜子,咱们聊聊?” “大热天吃瓜子,你就不怕上火么?”黑衣人呸了他一脸。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体质寒,夏御医说我多吃点瓜子,有助身体健康,我看你脸色差,舌苔厚、而且有口气,这也是体寒,多吃瓜子有益的,来来来,别跟我客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