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国主怒视着他,藏在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关节作响着。 面对他的怒意,洛易平倒是满不在意的笑着,“国主错了,这尉迟元驹自娶我卞东郡主那日起,就是我的人了。” 无良国主几乎是倒吸了一口气。 洛易平这般不加以藏着自己野心的人,他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他突然想起了萧芜暝。 洛易平与萧芜暝也算是天定的死敌,这两人自小就被拉来做对比,洛易平虽是出众,小小年纪,就有治国之才。 不过可惜的很,无论他做什么努力,远远比不上萧芜暝那个整日游手好闲,在郸江做甩手王爷要来的得民心。 这许就是巫马氏人口中常挂着的命里定下的。 洛易平这般的奇才,其实不比萧芜暝差,可惜这命格不同,就是天壤之别。 而他与萧芜暝最大的不同,则是他的野心太大,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萧芜暝也有野心,不过他却是显得云淡风轻,能做到的,他就做,不能做到的,想想也就算了。 萧芜暝没有洛易平那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欧的恐怖执念。 “国主,你在想什么?” 洛易平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回答的倒是也坦然,“寡人在想我那个皇侄。” 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洛易平,追问道,“你方才说尉迟元驹是你的人,那你究竟还让他去传了什么话?” “劫持筎果,只是为了扰乱萧芜暝的心,派出去的那二十人,必然会好吃好喝的照料着她。” “那齐湮国主会这样就答应?寡人不信,那筎果的身份有多特殊,你不会不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洛易平嘲讽地冷呵一声,“她的事情,不用你来提醒我,有关她的一桩桩,一件件,我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那你坦白跟我说,你是如何教尉迟元驹说服齐湮国主的。” 洛易平淡淡一笑,那张娃娃脸可谓是人畜无害。 “我让尉迟元驹帮我转达话,劫持走筎果后,我会娶她。” 齐湮国主能有多重视筎果? 他重视的只不过是齐湮的国运而言,莫说筎果的婚嫁,就算是她的生死,整个齐湮上下都没有人有兴致了解。 无良国主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他想尽办法,要他北戎与齐湮共同联手是为了哪般。 原来就是因为一个棺材子。 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果真只能是个灭国太子而已。 “别说我不帮你,你不是一直想除掉萧芜暝么?等那二十人劫持走了筎果,萧芜暝必定心乱,届时,你就可以出兵,杀他个猝不及防。” “说的倒是简单,要近萧芜暝身容易,可接近筎果那丫头却是登天的难度,你莫不是忘记了他那些神出鬼没,无所不能的暗卫,有他们在,寡人派出的那二十人除了死,没有别的下场可选择。” “不懂用计,自然就是这样的下场。”洛易平凉薄的笑开,“我为这一日,已经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