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主此话说的让长公主心中一惊,她哭哭啼啼地抬手掩面,宽大的衣袖之下,眉头紧锁,她却是想不出今夜究竟出了什么岔子。 底下的人总有几个憋不住笑的,几道轻浅的笑声传了出来,她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极浅的慌乱掠过心头。 慌则乱,她当下怒视回看着筎果,“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出安渊质子之死的真相,你却扰乱视线,故意拿我和他说事,究竟欲意何为?” “筎果,你不要添乱,下去。”老国主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当下情况复杂,偏筎果这丫头不懂度时事。 在他眼里,认定了筎果是因为知道了长公主对萧芜暝心生爱慕,而生了要毁长公主的歹毒心思。 这长公主到底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护犊自然是护亲的。 “我添乱?”筎果冷笑了一声,绯色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沉浮着点点的讥诮,对于皇爷爷的偏心,她早就料到了。 她低低的笑着,再度抬眸时,眸光乍冷,笑意收在了唇边,“皇姐,你要不要考虑承认一下自己做的事情?” “我做过什么了?”长公主眯了眯眼睛,早就从地上站起,与她对视着。 筎果撇撇嘴,“我倒是记得,皇姐的公主府里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不知这潭水是与哪一处的江河相连?” 长公主脸色煞白,只听人群中有人回道,“这个我知道,当年公主府还在选址的时候,就听说老国主将有一处与护城河相连的潭水的宅子赠给了她,属意为是齐湮皇室的一脉。” 方才说了,安渊的尸首,应当是从护城河里漂流出都城郊外的,所以才神不知鬼不觉,既然这公主府里有那一处潭水,这长公主的嫌疑也是摘不去的。 萧芜暝坐在席间,单手支着轮廓干净利落的下颚,打量着脸色骤变的长公主,顺带着看了那坐于高位的齐湮国主一眼。 老国主眉头压着浑浊的眼睛,浑身微微颤抖着,似乎是气的不轻,也不知他这怒意是冲着长公主而去的,还是筎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国丑。 只因着筎果轻飘飘的的一句话,这长公主身上的嫌疑就洗不净了。 若那封书信当真是安渊亲笔所写,想来他去公主府麻溜的很,便是再卑微的男子,在听到心爱之人的心另有所属,怎么可能会忍得下。 这貌美如花的女子是祸国红颜,样貌生的妖孽如斯的宸王又何尝不是个祸水。 说来说去,到底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有猜测而已。 老国主为堵悠悠众口,沉声下令,让侍卫们分为两队,去筎果的行宫和长公主的公主府内搜查一番。 齐湮侍卫的行动还算快,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两队就各自归来。 “可查出了什么?” 一队为首的侍卫跪下,“回国主,小的并未在小公主行宫内发现异常。” 另一队为首的侍卫却是有了几分的犹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