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芜暝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自她手上移到了那碟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慢慢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娇俏灵动的小脸上,鼻息间清风拂过,带着几缕女儿家的清香,是与那种大家闺秀的温婉香味毫不相同的味道。 “自然是你这样剥开的入味些。” 筎果向来好哄,一听好话,这小脸便扬了起来,她高兴地将虾肉喂进了萧芜暝的嘴里,又拿了一只继续剥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认真了不少。 萧芜暝看着她专注剥虾的神情,似笑非笑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滑嫩的肌肤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懒懒地笑,“怎么突然这么乖巧?” “哄你啊。” 筎果说得理所当然,转身将剥好的虾肉在他面前扬了扬,“看,我剥的好吧?” 这只倒是不错,是完整的一只。 少年却是剑眉一挑,薄唇勾起的弧度深了几分,“不过我不喜欢吃这种,还是方才的味道好些。” 其实哪里有味道不好的,这虾都是出自他的手。 夏竹站在一旁忍不住的偷笑,方才那小主子是在给王爷挖坑呢,若是王爷将这一整只虾吃下去,这小主子不向他发难才怪。 不过王爷到底是王爷,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了解筎果的人了。 “哦,是这样啊。”筎果将虾肉撕开,喂进了他嘴里,身子贴在他身前。 女儿家的身子骨自是比男子的柔软,萧芜暝自来是知道的,却不知为何,今夜觉着她软如杨柳,依附着他,教他心悸的有些不受控制。 “你想要什么?”少年清了清嗓子,自来闲适的坐姿难得的坐得正了一些,“没事你是不会哄我的。” 筎果眨了眨眼睛,撇撇嘴,月光印在她明亮的双眸里朦胧的能滴出水来,要比其他温婉的女子还要惹人怜爱。 “蜜枣啊,生病那么可怜了,嘴里本就没有味道,吃了苦的东西,怎么可以没有蜜枣。” 萧芜暝似是被她逗乐了,禁不住地笑出了声,这么一桩子小事情,本就是拿来逗她的,做不得真,她倒是正与自己较真了起来。 他低沉地笑着,嗓音温淡,一开腔满满的宠溺便是溢了出来,“一只虾换一颗蜜枣,你要多少的蜜枣,自己看着办。” 这丫头还倒真是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我每次感染风寒,少说要五日才能见好,那夏老头给的药方,向来是一日三帖药,五日便是十五帖,我每帖药一颗蜜枣应该是够了的吧?” 她正算着,那少年悠扬的声音自脑袋顶上响起,“你少说一帖药要五颗蜜枣。” “这么多的么?我怎么不知道?”筎果狐疑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是不假思索的按着他给的答案,又算了起来。 “那便是七十五只虾……这么多啊。”筎果眉头微微蹙起,看着那碗里所剩无几的虾,“能不能折算一下,这些虾我都给你剥了,你就不与我算蜜枣了吧。” “成。”萧芜暝自是大方答应。 筎果剥着剥着,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姜茶能不能给我免了?” 她得寸进尺的本事是与日见长。 萧芜暝轻轻的笑着点了点头,便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