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解下自己的战袍,罩在了她的身上。 才将战袍的细带子系好,这丫头就扑进了萧芜暝的怀里,躲避着风。 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城墙少说也有十五米的高度,这风刮在身上,着实刺骨冰冷。 她鼻尖是最冷的,没入少年的怀中,好闻的青竹香带着温度暖了她的鼻子。 筎果蹭了蹭,萧芜暝温淡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不是说了,让丹霜将乱臣绑来即可,你安心在房中休息么?跟来做什么?” “毕竟是一场大战,我当然要亲眼看你首战赢了的样子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那慕容婉就在旁听着,乱臣这二字从萧芜暝的口中说出来,虽是咬字很轻,却是让慕容婉神色大变。 她高喊着,挣扎着身子,企图往萧芜暝的方向跑过去,“宸王,这是误会!我不是……我是慕容家的人,怎么会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 慌乱之中,她瞥见从萧芜暝怀中扬起脑袋的筎果唇角微微上扬着,似是得逞的笑,刺痛着她的双眼。 “宸王,你不要听信这丫头的话,她狼子野心,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被骗了!你被她骗了!” 最后两句,一声高过一声,恨不能说进萧芜暝的心里去。 “挑拨?”少年挑起的眉梢弧度里藏匿着一抹淡淡的冷意,像是开了恩一般,瞥向了慕容婉。 这一眼,深邃冷漠,凌厉地像把匕首朝着她剐了过去。 “本王与你形同陌路,何时到了需要人来挑拨的程度?” 寒风中立着颀长矜贵的少年,有一十分娇俏的少女扑在他怀中,闻言轻笑,笑声悦耳如银铃,随风飘散开。 他话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没有交情,便是攀不上信任之说。 筎果撒着娇,直囔囔着冻得双腿都迈不开步了,又说城墙石阶陡斜的厉害,非要萧芜暝抱她下去。 少年自是答应。 王老将军和钟武将是最后才离开的。 慕容婉看到他们二人,就像是看到了深海中的浮木一般有希望。 “王老将军,钟武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眼下你们还没有被怀疑,快帮我去说说情。” 王老将军与钟武将对视了一眼,并无理会她。 “你们二人都是我爹娘的同袍,便是看在他们的份上,帮帮我好么?”慕容婉见他们丝毫没有动容,焦虑地急说道。 “少拿你爹娘与我二人相提并论!”王老将军冷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我王某与逆臣没有交情,你少来攀关系!” 慕容婉不敢置信地看着王老将军和钟武将的身影消失在了城墙的石阶上。 “你们不要污蔑我爹娘……别忘了,你们也是九皇子的人!若是我要被处死,你们也不想独活!” 她几经撕心裂肺地喊着,尖锐刺耳,远处老树上的乌鸦受惊飞起,在上空不断的盘旋呱噪地叫着。 土匪流寇之辈早已被剿的干干净净,卞东敌军见大势已去,也是撤兵离开。 边境小城没有哪一刻的安宁能比过此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