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他从这丫头的手里抽走自己的手。 筎果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抬起的手,却是大气不敢出。 那宽厚的手掌越过她的耳畔,落在了她的脑后,轻轻整理了她有些乱的长发。 她几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直到感觉到他的手势落在自己的头发上,这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定了下来。 “还差了一件,我自己拿。”萧芜暝说罢,就要上前。 筎果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抵在了衣柜前,“你换洗的衣服倒是比姑娘家的还多。” “你洗澡就换这两件?”萧芜暝学着她方才的样子,将衣服裤子在她的面前抖了抖,唇畔上扬的弧度加深了几分。 少女一下子就会意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没了,你那些贴身的衣服都被马管家拿走打包了,去问他要罢。” 萧芜暝倒是也为难她,闻言便走了。 筎果看着那颀长的身姿影子在窗户上消失后,才又重新将衣柜的门打开,心里头直念着夏竹那丫头真是太会藏东西了,那里显眼放那里。 她取出包袱,在屋里头转悠了一圈,琢磨了有一会,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床底下。 夜风拂过竹林,三月的天寒气未消。 马管家跟在萧芜暝的身旁,叮嘱了几句,最后跟至寝房门口,停了脚步。 “王爷,筎果那丫头与你闹性子是正常的,她要是不闹,这心里头才是有鬼。” 萧芜暝颔首,“明日一早本王就出发,府中事务就都交给你了。” 马管家誒了一声,这才退了。 少年推门而入,屋里头桌上的那烛光还明晃晃的亮着,因着门被开,有风卷入,微微摇曳着。 萧芜暝看了那桌上点了半支被吹熄的蜡烛,许是那丫头怕他回来时,蜡烛烧尽了,特意换上了新的。 薄唇抿出好看的弧度,他抬步越过屏风,走近了床榻,脚步渐缓。 方才还口口声声要他哄着入睡的丫头,这会儿抱着被褥在床上已经睡得昏天暗地。 待萧芜暝坐在床沿时,那睡梦中的丫头翻了个身,面朝着里头,倒是把方才霸占的床给他空出了大半的位置。 少年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将自己一半的被子盖在了身侧半露在外的少女身上。 约莫过了小半刻,屋内的烛光悄无声息的熄灭了。 黑暗中,就只有两道或轻或沉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睡着的丫头动了动身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缓缓睁开了。 她的小手紧紧地抓着被褥的一角,呼吸微滞。 闹腾了半宿,说要折腾他的话都是口头上逞能而已。 此去一路艰辛,那无良国主暗地里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的磕绊为难他,怕是只有今晚他才能好好休息。 明日起,他要面对的不只是丧心病狂的土匪,防不胜防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阴险小人。 朝堂上下,谁都等着看他被抓住小辫子。 前世的时候,那些群臣的嘴脸她还记得,每个都争前恐后的去上报给那无良国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