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川不是让她会会这个孔新远吗? 她还就当真了,到时候就算得罪了,她也是奉了叶子川的命令,她就不信这人会记恨护国侯府。 这不是孔新远人生中第一次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可自从三年前他受当今皇帝称赞,才名远播之后,就成为凉州炙手可热之人,书院夫子与院士对他很是看重,凉州县令对他礼遇三分,凉州府尹隐隐透露过待他功成名就,有意招揽他为东床快婿。 只不过他都不为所动,他自认目光深远。 才来京城不久,就接到丞相公子举办的烧烤诗文会,且他也在应邀之列,无疑让这三年间京城隐隐忘了他的人再次想起了他还有当初的事迹。 故而知道那些同窗好友暗自猜测楚丞相是不是要提携他,他都含糊而过,反倒让那些人愈加笃定此事,甚至他前几日还曾接到京中一个五品官员的请帖,只不过考虑到丞相不喜张狂之人,他便以温书为理由拒绝了。 可以说,自从三年前他名声大噪后,即便只有秀才身份,但在凉州却无人敢在他说话时打断他的话。 凉州城那么大,那些学子都以能和他说上话为荣,自然没有这等人。 可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恐怕在街上随意抓几人中,都有不少大臣家眷。 孔新远虽不知孟薇的身份,但见着她能够与叶子川同坐一张桌子,心中不由有了计较,起身朝孟薇一拱手:“敢问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姓孟。” “据方才所言,看来孟小兄弟你似是不赞同我们所言,不知你有何见解?” 一旁孔新远的同窗面有不忿:“新远,你何必对他如此客气,从他方才所言就知是个粗俗之人。” “唉,罗放,我们这是诗文会,为的是大家各抒己见,方才不过是我们各自的见解,但并非所有人都这般觉得,夫子曾说过,做人切勿偏听偏信,这位小兄弟见解不同,我们自然也可听上一听,分析分析。” 那人并未因自己的话没有得到支持而生气,反倒狠狠瞪了孟薇一眼,冷哼一声:“既然新远你这么说,那我就姑且听听,虽然我一定不会认同。” 孟薇听罢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别告诉她这种没有脑子就随意当那个出头鸟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人是个秀才,不是说古代的秀才虽然多,但也算是个考验学识的门槛吗? 那些个开私塾教书育人的先生不都是以秀才的名头才更吸引人吗? 这在孟薇看来就好比现代的一些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差不多,要知道只要考到了秀才,那么秀才名下的不少田地就能够免除赋税,见到县令大人也不必行跪拜之礼。 但现在,孟薇稍稍有些改观了。 难怪有人说读死书死读书,看来这人是只长了脑子没长心计。 也许是刚才听了孔新远的一番话,让她在心里早对孔新远打了个负分,所以即便对方这么‘客气’,孟薇却丝毫不买账,套用一句经典又嚣张至极之话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回答了,不过在回答之前,我还想问一句,你们在座这么多人中,有多少是京城本土人士?是的话举个手我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孟薇为什么有此一问,但他们佩服孔新远的同时,自然也有人羡慕嫉妒恨,毕竟三年一科考,但高中之人就那么千万分之一,谁不希望少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况且就如孔新远所说,听听又有何妨? 他们都是才学过人,对于刚才的论点,还是支持孔新远的,所以若是能够辩驳出众,入得那位大人物的眼就更好了。 很快,在场的几十人中,只有五个人举了手。 孟薇一眼看去,心中有数,很好,本地人不多,她就可以开始尽情忽悠了。 “难怪你们现在还在说什么三从四德,其实也不怪你们,你们离京城甚远,不知道现在有了新的三从四德,且不只是女人有,男人也有。” “哦?男人也有?” 不只是那些远离京城的学子,就是那五个京城本地的学子都满是不可思议,见其余几人都不知道这事,才心下平衡了不少。 孟薇煞有介事的胡诌:“先说这新的女人的三从四德吧,听好了,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 四德:惹不得,打不得,说不得,骂不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