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和尚拿着棍子往南厢拱门冲了过去。 薛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长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被一大群人拿了棍子在后面追着跑,天天做贼,就今晚湿了鞋了。 薛小公子悔啊。 “在那,快追,往哪儿跑。” 追来的声音就在身后,薛米暗道不好,看到前面拱门旁有个洞,以火箭的速度冲了过去往洞里一钻,两手捂住脸。 “人呢?贼跑哪去了。”两个飞奔而来的和尚站在拱门前左右查看,发现刚刚看到的贼人身影在这里不见了。 “往藏经阁方向跑了,快追。” 后面追上来的和尚群挤在前面两和尚面前,冲着拱门看,脸色都变了。 砰砰砰,以千万人踩踏的声音穿过了拱门。 两刻钟后,薛米从拱门旁边的洞里爬出来,趴着拱门探头看眼屁股都看不到一个的和尚,转身就跑了。 太可怕了,和尚不是吃素的吗?这是赶着要去分肉啊! 薛米在回廊上跑着拐了个弯,一头栽进了小和尚的怀里。 小沙弥:“……” 薛米:“……” …… “师父,徒儿把贼人抓来了。” 老主持的禅房内,小沙弥把拧着的贼人扔师父脚边,手持佛礼道。 老和尚看眼躺地上的贼人,佛珠绕在手:“哦米拖佛,善哉善哉。” 薛米在地上装死:“本公子是来找人的,你知道吗?” 老和尚没动。 小沙弥赶紧摇头:“施主既是来寻人的,为何来我宝音寺偷偷摸摸?” 薛米眨了下风情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你一眼,尤为怜人,可惜屋里是大小两个和尚,色即是空。 薛米拢了拢衣服从地上爬起来,一本正经的冲老和尚做辑行礼:“在下镇国公府薛米,是奉太子之命前来接晋阳候府世子和世子媳妇的,老和尚您给通融下。”大晚上的来钻洞是我错在先,但我真没恶意,真的。 老主持高深莫测的看薛公子:“薛公子来晚一步,秦世子已离开宝音寺数日了。” 薛米大叫不可能,秦小寿回门日后就没……回门日……薛米呆了下,他好像忘记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老主持手持佛珠做送客之礼:“薛公子请。” “老和尚告辞!”薛米风风火火的跑了。 小沙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逼脸问师父:“师父,他来找师妹不去夙愿池吗?” 咚! 脑门又挨了佛珠一锤子。 小沙弥捂着光头跑了。 薛米偷偷摸摸的要爬洞出寺,小沙弥跟着跑上来:“薛施主,随我来吧。” 薛米摸了摸屁股,乐颠颠的跟小和尚道谢:“小和尚你是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小沙弥冲薛米露齿一笑,略羞人。 太子收到暗一的信后,久久没有出言。 暗一看眼太子,偷偷的摸上横梁,把偷吃糕点的暗十一给踢了下去。 暗十一差点被嘴里的糕点噎死,趴地上仰头瞪着暗卫长怒目而视。 “去一趟平安候府。” 暗十一嗖的爬起来,藏在阴暗处跪地道:“是。”然后爬横梁跑了。 暗一看眼跑了的暗十一,想了想,没有追出去换人。 太子两指头敲着桌面,沉了眸:“再去趟宝音寺,我要见到人。” 暗一面无表情的领了命令,心中暗暗叫苦,刚刚为什么要脚欠把暗十一踢下去,不然这差事怎么也轮不到他来。 太子起身把家当掏出来数了遍,发现手里银子不到五十万两,这还是加了女大夫线装书卖出的银子,太子瞪着五十万两发愁,手底下兵要养,媳妇要养下人要养……总感觉这五十万两拿在手里烧得慌。前不久又付了笔女大夫科举补习班点子费,而这科举补习班是不赚银子的…… 太子幽幽道:“女大夫,本太子想你了啊。” …… 腊月初二,夜里下了大霜。 清晨天未亮,屋顶街道一片白茫茫的。 城外小道上,一辆马车晃悠悠的趁在城门开启的后一刻进了城,轱辘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出两条深陷的齿痕。 五更天,晋阳侯府的下人都起了,开了大门打扫,远远的看到马车驶过来,都愣了下,大清早的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