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后方的位置:“小胖子在演武场,陛下寻他耍去。” 昭宁帝道:“也好!”说毕,熟门熟路的往后头去了。 越氏:“……” 文姨娘:“……” 陈氏重重叹口气:“外头怎么也不来个人报信!” 庭芳道:“八成翻墙进来的。” 越氏目瞪口呆:“为什么啊?” 庭芳笑:“一开中门,这不是个人都知道陛下往咱们家来了么?悄没声息的溜进来,就省的六部九卿的折子追到咱家。……亏的咱家的亲兵都识得他,看见了也装没看见。” 越氏道:“猜也能猜到了吧?” 庭芳道:“他这般做作,有眼色的都知道是出宫耍的,不是十万火急,自不去烦他。不过是大家伙儿演戏。”皇帝难为啊,尤其是想要励精图治的皇帝。庭芳又打发人去衙里喊徐景昌,昭宁帝就是来寻他说话的,正主儿自然要叫回来。 这边才安顿,庭珊一脸煞白的跑了进来,抓着庭芳问:“好太傅,陛下怎么跑去了演武场!” 庭芳笑道:“你竟跑去演武场了?” 庭珊哀怨的道:“不是你说要我同他学拳脚的嘛!小胖子进了门,他们两个就比划上了。正高兴,陛下窜了进来,吓死我了。” 庭芳道:“没事儿,回头问陛下讨个玉石盆景与你添妆。” 昭宁帝才苦逼,溜出来就是想放假,哪里知道跑到定国公府,徐景昌不在家,只有小胖子,也就罢了。偏偏撞上房知德,顺口问了句海运事宜,房知德就很认真的做起报告来。 昭宁帝:“……”妈的我就想放个假而已!可是海运细节有许多不知道的,又忍不住问。两个人蹲在演武场,一问一答,把小胖子憋去了外头跑马。 直到徐景昌回来,昭宁帝才惊觉又谈正经事谈了个把时辰,顿时泪流满面。他堂堂一个闲散亲王,怎么就堕落到了这份田地!说好的闲散到死的呢?抢在徐景昌开口之前道:“你今儿跟我提一个字的军务,我明儿就撤了你的左都督!” 徐景昌:“……” 昭宁帝搓着手道:“来,出道数学题我耍耍。” 徐景昌很不厚道的问:“账本要吗?” 昭宁帝气的直掐徐景昌的脖子:“你想死?” 徐景昌笑个不住,还是劝道:“陛下,演武场冷的很,还请陛下去屋里坐。” 昭宁帝没好气的道:“你屋里一群娘们。” 徐景昌道:“已是撤了,我屋里就剩太傅,也进了里间,放了帘子,省的过了病气给陛下。” 昭宁帝道:“行,我在你家吃中饭,弄点子酒,咱哥俩喝一杯。房知德你要不要一起?啊,对了,方才那个小姑娘是哪个?” 房知德恭敬的道:“是学生的未婚妻。” 昭宁帝惊奇的道:“怎么长的有点像太傅?” 徐景昌道:“那是太傅的三姐姐……” 昭宁帝:“……”他家太傅找亲家的本事,他还能不能绕过太傅用人了!? 房知德不好意思的笑:“小时候就识得的。” 昭宁帝抽抽嘴角,居然还有青梅竹马这一出。叶家风水有点狠啊!惊涛骇浪啊!人才辈出啊!那宅子他收回养皇子算了! 徐景昌再次请昭宁帝去正房,房知德自是不会不识趣的跟着。信步走到正院,看到外面立着的赵太监与起居注,深深叹了口气:“果然我只带几个侍卫跑也是不现实的。他们脚程可真快!” 徐景昌笑着把昭宁帝让进屋内,屋里果然重新收拾过,炕桌上也摆满了点心瓜果。昭宁帝滚到迎枕堆里,摸出了只毛茸茸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徐景昌道:“小熊猫。” “什么鬼东西?” 徐景昌笑道:“西南的一种野兽,太傅画了叫人做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