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自古虎患严重,这些个动物都不是单活着的。虎患证明它能吃的东西多,不然早饿死了。一只野鸡罢了,很不用只顾着我们。打个汤我与姥姥喝便是。” 刘婆子不大熟江西,但她熟庭芳,利落的应了声儿便退出去了。庭芳却是叫住她:“野鸡尾巴好看,替我留着好耍。” 刘婆子哭笑不得,再次答应。庭芳晒了有好一阵儿,翠荣伸手接过徐清道:“郡主回屋歇会子。” 庭芳道:“拿笔墨来,我练字。” 徐清的乳母韩巧儿忙劝道:“郡主,月子里可不能费眼睛。” 翠荣听了此话,把才拿出来的笔墨又放了回去。 庭芳:“……”什么都不让做,只好又在屋里遛弯儿。幸而晚间她有机会练瑜伽,不然不知恢复到猴年马月去。要扭转古人的观念,任重道远啊!姥姥住在隔壁,虽不见面,还是有些不敢过分蹦哒。逼的中老年妇女使唠叨神技,那不是作死么?正无聊的长毛,刘婆子又进来了:“郡主,君姑娘求见。” 君姑娘便是那日在船上偷袭庭芳的彪悍妹纸。受伤被抓到后,就回了自家养伤。南昌君家有名有姓,稍微一打探便把她的底子查的一清二楚。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小时候就没了父母,依附外祖而居。外祖年轻时走过镖,统共一个外孙女儿,当宝贝似的养大,怕她吃了亏,一并连武术都教了。君子墨一个绝户女,族里早想发注绝户财,偏她外祖厉害不敢动弹。好容易熬到她外祖没了,她竟又招了外祖昔年捡的个孤儿做上门女婿,两个人一同长大,联手打起架来地痞流氓都不敢招惹。眼看着就有好日子了,哪知一场大水,夫婿为了救她自己倒叫水给卷了,撇下她一个女眷,正是孤苦伶仃。平日里一面跟着众灾民混个水饱,一面自己做些小陷阱逮些兔子山鸡麻雀的打牙祭。见了有大船队动了歪心思,就被逮个正着。 如今虽是灾后狼藉,保不齐就有人趁着她有伤去欺辱她。庭芳心中怜悯,便道:“请她进来。” 翠荣听说,立刻抱着徐清躲去了后头,翠华则是气势汹汹的站在庭芳前头,生怕君子墨又来突然袭击。 君子墨进来时,比上回憔悴了许多。纳头便拜:“奴君氏见过郡主,前日不知郡主驾临,有所冒犯,今日特来赔罪。” 庭芳笑着叫起,招手道:“君姑娘且过来说话。”竟是来道歉的! 君子墨往前走了几步,站定,低头不语。 庭芳仔细打量了一回,生的黑瘦高挑,五官寻常,眼睛特别亮,很是有味道。再看身材,因在权贵面前,颔首而立,但腰身笔挺,毫无传统女性之柔美。细腰长腿,是个可造之材!庭芳心中喜欢,语气更柔和了,笑问:“伤可好了?家里还好?” 君子墨笑了笑,恭敬答道:“回郡主的话,伤好的差不多了,谢郡主延医问药,救命之恩,不知如何回报。郡主若有能用奴之处,还请吩咐。” 庭芳忽然扔了把梳子过去,君子墨本能的避开,又怔住。 庭芳噗嗤笑道:“姑娘好反应!我听闻你习过武?水平怎样?” 君子墨摸不清庭芳的性格,中规中矩的道:“不敢班门弄斧。” 庭芳笑眯眯的道:“行了,别装了。那日的利落劲儿就知道你寻常是个活猴儿,在我面前装端庄才是班门弄斧。过来坐,咱们说说话。” 君子墨只得走到庭芳对面坐下,很有规矩的只坐了半边椅子。庭芳暗自点头,礼仪肯定是不如她标准优雅,但该有的范儿都有了。虽是孤儿,家教不错,外祖家应不凡。想想愿教外孙习武的外祖,就知道家教必定不是只教规矩的。笑着调侃一句:“你叫君子墨?听着挺文静秀气的,不曾想身手了得。” 君子墨算看出来了,眼前这位郡主,八成比她还离经叛道。她本就不是个低眉顺眼的人,那日被庭芳臂弩所伤,心中有些不服。面上装的恭顺,说起话来便本性毕露:“郡主过奖,奴擅对战,不擅暗器。” 庭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小姑娘真有种啊!张嘴调侃:“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君子墨:“……”尼玛!好无耻! 庭芳拿了把扇子捂嘴直笑:“我是生孩子耽误了,三个月后咱们比一比,看谁更擅对战。” 君子墨眼睛一亮:“郡主亦喜武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