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是多少吧。我想约着大伯一块儿去。” 庭芳忙问:“那殿下呢?” 徐景昌道:“在家点库房呢。你别管他,他是逼的圣上吐银子。” “大同到底有多惨?”庭芳道,“我们家得给我爹预备好呀。他一个书生……我就不想要他去,他裹乱!” 叶俊文去了衙门里交接,徐景昌的事要说急也急,要说有多急却是说不上。犯不着把叶俊文请回来,便在叶家等。偏叶俊文被圣上摆了一道儿,撺掇他上书的人都不好意思,背地里替他抱不平,一行人跑去外头吃酒了。徐景昌等的半死,没把叶俊文等来,只得托庭芳带口信,先回家了。 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此事还没同父母说。赶紧找到父亲定国公,恰好,定国公夫人也在一边。徐景昌想着这都是要送死的事了,那一对龌龊的人渣应该一说就通,哪里知道定国公夫人居然竭力反对。 徐景昌一脸懵逼,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景昌就没想到定国公夫人根本不懂战争,她全部智慧都用在讨定国公欢心上。闻得徐景昌要去与赵总兵汇合,自然是不肯。他去鎏了层金回来,家里还有她儿子说话的地儿么?徐景昌的世子之位本就难废,再叫他挣了军功,岂不是还得逼的定国公没言语了?她在定国公府的仪仗只有丈夫,岂肯干休?于是便装作慈母心肠,哭道:“我的儿!闻的大同墙都塌了,你跑去大同,刀剑无眼,磕着碰着我可怎么跟姐姐交代?” 徐景昌听到继母提起生母就觉得恶心,他脑海里全是赵总兵的安危,一时不察就把抓着他胳膊的定国公夫人甩了出去。定国公夫人不小心跌在地上,竟是又爬起来道:“我不许你去,就不许!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哪儿都不许去!” 徐景昌这才反应过来定国公夫人在怕什么,只得解释道:“赵总兵生死未知,蒙古生性残酷,我不去瞧瞧不放心。” 个屁!定国公夫人才不肯信,塌了墙还能守那么久,虽是吃了败仗,圣上却还赞了赵总兵忠勇的。可见赵总兵所谓败仗,不过是朝姐夫撒娇儿,要钱要粮罢了。不然何以徐景昌早不去晚不去,要过年了他肯跑去边疆?必然有诈! 定国公叫老婆哭的烦,十分不耐的道:“你母亲叫你别去,你就别去。那边儿冷,风能吹掉耳朵,你别不识好歹!” 听听!这是父亲说的话吗?徐景昌气的脸色发青,还得温言解释:“可福王殿下要我去。” 定国公夫人猛的一个激灵,死死抓住徐景昌,捶胸跺足的道:“你就是个棒槌!我们是你父母,还能外了你去?真要没事,他自己怎么不去?叫你去送死,看我不打杀上他家门!便是皇子,也没有这样坑人的。” 徐景昌差点恶心的隔夜饭都吐了出来。正欲说话,却听定国公道:“你什么态度?你母亲那样劝你,你还无动于衷!成天价的抬出福王来压老子。你是福王的儿子还是老子的儿子?啊?扒上个闲王,连老子都抛到脑后头了。你要去便去,横竖你不拿我当爹,你去了就再别回来!”格老子的,老子忍你很久了。认了皇家人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于是又补了一句,“你要那么嫌弃国公府,就给我滚出去。” 徐景昌:“……”特么的这都哪跟哪?跟一对疯子没法交流,抬脚就出门去了。离了这对穷鬼,他还置不起行李了怎地。 定国公见徐景昌走的利落,几乎怒发冲冠:“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你敢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徐景昌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定国公气的倒仰,偏定国公夫人还在边上大哭:“福王不是好东西,福王离间了你们父子情啊!国公爷!咱们要找圣上评评理!” 定国公气的满面通红,长子打进宫伴读,就再没把他放在眼里。老婆一句话提醒了他,腾的站起来,一叠声的喊文书:“评什么理!看我不废了他!” 定国公夫人眼里闪过一阵狂喜,硬生生的忍住,眼泪却是再也出不来。索性拿帕子捂着脸假哭:“国公爷你可不能冲动,邱家打上门来可怎么是好?” 定国公最恨邱家,不提还好,一提非要灭一灭徐景昌的威风。立逼着府里白养着的专在过年过节给圣上写贺词的文书写奏章,要废徐景昌。 文书想了半日,也觉不出徐景昌非要报国有什么好骂的,还要闹到圣上跟前。他本是京里秀才,京城里什么人都不缺,找个轻巧的工作不容易。文书想着还是别闹的圣上不高兴,叫他丢了差使。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