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笑道:“我要做监工呀,昨晚上你答应我什么了?” 陈谦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我吃了饭就走。” 庭珮这些日子跟陈谦走的近,心生好奇的问:“去哪儿呢?” 陈谦道:“四妹妹拖我去瞧瞧大师兄去,他们家……呃……” 庭珮奇道:“可是病了?不然好端端的去瞧什么?前儿不是还瞧见了么?” 庭芳叹气:“我原不知他家那样,前儿落了他的脸,只怕他吃挂落。”说着就把定国公府公开的八卦说了一番,听的庭珮一愣一愣的。 庭松低头吃饭,心道:天下的后母也都不是好东西! 庭珮一脸同情:“那是得去看看,到底是咱们师兄,回头我同你一块儿去。若是好,咱们就白看看;若是真个挨了打,我们正好带着人接了过来将养。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大师兄住咱们家,再没人说闲话的。庭理还跟着娘住,我们院里正空着房子呢。” 庭芳大笑:“你也太热心了,连房子都替人预备好了。” 庭珮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惹的祸!” 庭芳笑不出来了,叹道:“谁知道他家那样!” 陈谦语重心长的道:“四妹妹孟浪了,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便是你有奇才,也很该与人留点余地才是。藏拙原是好意,被人曲解了,原意还是好的。” 庭芳正后悔呢,低头称是。 庭珮揉着庭芳的脑袋笑道:“好了好了,两句话儿你就蔫儿了,像你三哥。”又对陈谦道,“她也是没经历过,我娘常对我们说外头的险恶,咱们家的长辈都是好的,她那么小,哪知道外头的事呢。” 庭松立刻就被堵的吃不下饭了,徐景昌原配嫡子,受了后母的委屈,世人都怜他。可他们哥仨个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个中艰辛大伙儿看见了也都当看不见。嫡庶差别就如天壤么?看着庭芳大大咧咧,又想起庭苗大气不敢出的模样,心中揪痛。都是命!再争不得的。 庭芳吃完饭就要回家,陈谦同庭珮一块儿出门,只有庭松一个人留在学堂发狠,大伙儿就分头行事了。 走到家中,陈氏恰好吃完饭,正在炕上逗小八玩。见庭芳进来先笑道:“你又坑你兄弟,弄什么号房,仔细他们怨你。” 杨安琴道:“旁人我不知,我家陈谦必要谢她的。” 庭芳道:“正说这个呢。学堂里人越发多了,康先生很是照看不来,我的意思是请师母来照看一二。师母亦是读过书的,旁的不敢说,看看场子还是可以的。省的她在家闷着。” 杨安琴摇头:“学生多了,就要补先生。你师母来了,生人就不好来了。康先生必不肯为了占这个便宜而耽误你们上学的。” 庭芳想了想,才道:“康先生学生子侄多了,挑一个来便是。自家子侄就不用避讳啦。舅母你是不知道,康先生的儿子……那混账的!总要他们多得些家用好养老。弄个侄子或学生来,更多人照顾了。” 陈氏笑道:“你想太多了,咱们家还能亏了他不成?有你二哥哥在呢,便是在我们家养老也没什么。” 庭芳道:“我是信哥哥们的人品,只怕康先生不肯。他若不是骨头硬,也不至于丢官了。” 杨安琴更八卦些,凑上来问:“康先生的儿子怎么混账了?” 陈氏顿了好久,才道:“好色的很,连累老子丢了官才保住他。” 杨安琴秒懂,寻常好色并没什么,能连累老子的,只能是通奸,没准还是有妇之夫。通奸在本朝弄不好是死罪,再不济也得打几十板子。就那么一个独生子,可不得保下那根苗?生儿不肖,太惨了!她现在简直深有体会!叹道:“可惜了,现在在哪儿呢?” 陈氏道:“与他寻了个极厉害的婆娘,连人带老婆,打发去岳家的地盘上住着。也买了房产田地与他,倒像是养了个闺女给了别人家似的。好歹叫岳家看着别惹事吧。” 庭芳补了一句:“嫂嫂家有七八个兄弟,还有一大群堂兄弟族兄弟。便是他起了花花肠子,周围都没人敢惹嫂嫂娘家的!” 杨安琴噗嗤笑道:“谁想的损招儿?” 庭芳也跟着笑了:“我爷爷呗。恰好有个门生的侄女儿,当地望族,偏偏凶悍的紧,爹妈生了七八个儿子才得的宝贝闺女,可金贵了。爹妈带兄长,一个比一个惯,弄的周遭无人敢娶。就把康师兄白送与他了。” 杨安琴拍桌大笑:“甚好!改明儿我问问你爷爷,那门生还有没有旁的侄女儿,我把儿子送给他吧!” 陈氏嗔了她一眼:“看你舍得!” 杨安琴道:“怎么就不舍得了?实在太皮了些,要不是四丫头命大,我再没脸见你们家了。” 庭芳道:“哎呀呀,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现在又没事。舅母实在过意不去,恰好当我师父呗。您可说了教我筝的,近来事忙,全忘了。” 杨安琴道:“你还有空?” “有!”庭芳道,“我排了时间表,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