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鸡肉没有,煮一碗青菜鸡丝粥来,鸡丝少放一点,有个鲜味就行了,循序渐进地来。” 月朗答应着去了。 她这一去厨房,碰上了也在厨房拿饭的二房丫头春草,春草听她跟厨娘说的话奇怪,就探问了一句,月朗懒得理她,随口敷衍过去了。 春草不敢惹大房的丫头,听她不肯说,也不敢追问,只回去摆饭时顺口和马氏说了。 马氏听出不对来了:“怎么,那小和尚还留在东院?” 不然长房的饭食比二房先拿走,也没听说谁生病,怎么又兴出单独熬粥来。 春草摇头道:“奴婢不知道,问月朗姐姐,月朗姐姐没说。” 马氏白她一眼:“要你有什么用,嘴边的一句话也打听不来。” 春草缩了缩脖子,张芬从里间走出来,道:“娘,你管那些闲事做什么,如今我的事才最要紧。” 马氏见她便笑了:“不错,我的儿,还是你争气,不用求这个求那个的,现成把事成了。” 原来大约两个月前,张芬打苏长越的主意没打成,敲好一气门,人都没见着,臊头臊脸回来了,那之后苏长越住回了客栈,她更没机会,没几天一对新人就往安陆完礼去了。 张芬的终身悬回了半空,马氏怂恿了张兴志再去寻张推官,张推官不但不理,还只是冷笑,态度比先差了几倍不只,张兴志心里也虚着,不敢和做官的哥哥怎么样,只得回来了。 马氏急躁得天天寻隙骂人之际,却是天无绝人之路,曾被马氏骂过“嫌贫爱富背信弃义”的甘修杰有个妻弟,名叫高志柏,和他一样丧了妻,这高志柏不知怎么听说了张芬曾“拒绝”过甘修杰的求亲,落榜还乡后,竟私下托了人求上门来了。 高志柏心胸狭窄,和姐夫一向不怎么对付,年初放榜,甘修杰榜上有名还被吏部侍郎选为快婿,他却只能黯然返家,这对比之下,他更为嫉恨甘修杰,挖空心思想压甘修杰一头。不知他的脑回路怎么转的,总之他认为张芬看不上甘修杰,拒绝了他;那他要是能娶张芬的话,甘修杰求而不得的女子到了他手里,他岂不是就比甘修杰高了一筹? 二房是不知道他这些不可说的心思,从二房的立场来说,张芬的年纪真是拖无可拖了,而张推官又撒了手再不愿管,在此一天比一天要命的形势下,能有个举人来求亲真可谓是瞌睡遇上了枕头——虽然高志柏的条件和先前甘修杰一样,都是丧妻娶填房,但张芬又哪里还有再挑拣的资本? 还能捡着个举人就是她撞大运了,虽然高志柏这科没中,但说不定他下科就中了呢?甘修杰能中,他中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嘛。 这下二房可不敢跟人放什么“再说”的话了,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这两日就忙着在家清点张芬的嫁妆,最重要的是琢磨着怎么能从张推官那敲一笔出来。 张兴志对此并不怎么发愁:“你怕什么,都不要大哥费心给芬儿寻人家了,只添一笔嫁妆,不过一句话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看在良翰良勇的面子上,大哥也不会小气的。” 马氏敏感些:“你想得美,我却觉得,大伯这几年待我们是一年不比一年了,提过继的事,他也总含糊着,你天天只晓得吃酒玩耍,都不上点心,要是出了意外,我看你怎么办。” “能出什么意外。”张兴志不以为然地嗤笑,“除非大哥这会儿开了窍,往外收两个好生养的丫头来,他这个年纪,想生的话也还能生。不过大哥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个婆妈,为着当初进学时沾了他岳父家的光,这么多年都没好意思纳妾,有过一个丫头还卖了,现在又能有什么。大哥那份家业,迟早都是良翰良勇的。” 马氏还是不大安心:“还是早敲定了好,乘着这回芬儿出嫁,不如把过继的事一并操办了罢,以后我就安安心心等着给良翰带孙儿,再没得心焦了。” “那你想定了,就过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