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乎自己死后会在史书留下一个昏聩的名声,作为一个帝王,赵献实在是不称职,但是作为父亲,赵献已经把自己能够做到的全部都做了,甚至不该做的,他也为章含微做了。 章含微嗯了一声,薛长明说的这些话她都明白,可是明白不代表她能够看开,她一想到父皇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被人推翻,死在了幽冷的寝宫中。 章含微不禁又想到最后赵献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模样,她的眼圈一瞬间就红了。 薛长明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中又蒙上了一层水光,他犹豫了一番,将章含微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对她说:“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过这是最后一回了,以后不要再哭了。” 章含微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趴在薛长明的肩膀上,抽泣了起来,不一会儿她的眼泪就将薛长明肩膀上的布料给湿透。 上元真人修炼到半夜,睁开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屋顶上的两人,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他好像明白沐锦为什么会讨厌薛长明了。 现在看起来,薛长明确实挺讨厌的。 薛长明在奚华山待得时间是不是有些太长了,上元真人觉得他现在好像一点都没有要主动离开的意思。 要不要提醒他一声呢? 可是该怎么提醒他呢? 上元真人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顶上的两人,薛长明或许是注意到上元真人的视线,他抬眼向着上元真人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瞬间碰撞在了一起,薛长明好像在上元真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与沐锦相似的敌意。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上元真人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估计今天晚上他们两个也发生不了其他的什么事,他叹了一口气,没有上前去,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章含微对这些一无所知,她的哭声渐渐止住了,但是眼泪仍在流淌着,夜深了,天也越来越冷了,他们这本来就是在山上,现在还坐在屋顶上,瑟瑟的秋风在他们的周围盘旋着,枯黄的叶子纷纷掉落,薛长明抬起另一只手,将章含微头顶上的落叶摘了下来,从芥子空间里拿出意见黑色的斗篷,将章含微包裹在了里面。 章含微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温暖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带着一点茉莉熏香的味道,她的脑袋靠在薛长明的胸膛上,感觉现在好受了许多。 他们就这么坐在这里,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 天亮之后,江奇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薛长明抱着被黑色斗篷包裹住的章含微从房顶一跃而下,章含微的脑袋靠在薛长明的胸膛上,她闭着眼睛,有着厚厚的眼袋,看起来像是刚刚熟睡的模样。 江奇不敢吵醒章含微,只能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薛长明,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薛长明完全没有理会他,他将章含微送回自己的房间以后,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从里面退了出来。 江奇看薛长明从里面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仍是不太看得上薛长明这个小白脸。 说起小白脸……之前跟在他师父身边的像是他师父私生子的那个年轻人哪里去了?好像在一夜之间就彻底消失了,他找不到对方的半点踪迹来。 自从那天晚上坐在屋顶上哭过一场之后,章含微的情绪好了很多,已经可以静下心来专心修炼了,她开始专心准备起宗门大比的事宜来。 因为章含微这几日没有时间搭理他了,薛长明一下子又变得无聊起来,他干脆也开始闭关,将自己的修为巩固了一番。 半个月之后,薛长明出关了,而章含微也将自己需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正跟在上元真人的身边学习《道德经》。 江奇傻乎乎的不怕死,薛长明闭关出来以后,他就整天跑到薛长明的面前挑衅他,非要被薛长明揍成一个猪头,才灰溜溜地跑开。 章含微偶尔也会看到他们两个斗法时的场景,薛长明明明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将江奇给制服,但是他每一次非要做出一副很卖力气的模样,以至于让江奇以为自己与薛长明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只要自己努努力,就一定可以反败为胜。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说真的,章含微都要为她大师兄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 宫洛书看着江奇鼻青脸肿的模样,皱了皱眉,从柜子里拿出之前从司药峰那边带过来的药膏,让他把衣服脱了,给他上药,看着他后背上一条青一条紫的,薛长明下手也没有很重,江奇的身上都是一些表面伤,内脏什么的一点也没问题,可是这些表面伤也很疼啊。 宫洛书挖出一块药膏在手心里暖了暖,然后将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