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指甲与墙面摩擦而起的刺耳声音剐蹭着人的耳膜。 马尾辫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 看到此景,夏一回非但没有诧异,反倒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想了想,他没有停下步子,只是微微放缓了脚步。 凌迟以前的时间拖得越长,人内心的恐惧就会放到越大。 直到刀尖递到马尾辫喉咙前的那一刻,马尾辫也没能爬起来。丝毫不夸张的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无论怎么翻身,也翻不过夏一回手中的刀俎。 “害怕吗?”夏一回柔声道。 马尾辫浑身一颤,死死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横流。 “别担心,很快的。一点也不痛。”夏一回声音放的更加柔和,就像是对小情人说话一般,温柔的快不像他了。 可是马尾辫此刻却压根没有感觉到这份温柔,他感觉夏一回就像是撒旦在低语,温柔表象下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罪恶。 刀尖猛的探入皮肤,刺的不深,也没有伤及血管,但足以刺激到马尾辫的痛觉神经。 耳边,那温柔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 “先是皮,再是肉。脖颈皮肤去除,就是组织器官……你的每一个器官,我都会好好保存,让它们永远鲜活哦~” 经历了最初的恐惧,马尾辫现在已经害怕到有些麻木了。 她感觉脖子火辣辣刺疼。如果刚才那一脚能踢中夏一回,后者应该也是这个部位疼痛。 是巧合吗? 怀着复杂的情绪,马尾辫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喉咙上直立的手术刀,这份惊恐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褪去了警服,马尾辫也只是个刚出学校的警校女学生,她从来只在前辈们的口中听说过诸如杀人分尸、煮人肉等骇人听闻的事件,不曾亲眼见过,或者接手类似案件。 现在猛然一下子,她就成了活剥人皮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这份落差带来的不仅仅是恐惧,更多的还是后悔。 她当初为什么要去招惹夏一回这个魔鬼?现在想想,夏一回怎么可能是被张清屿包养。 这种疯子,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屈居人下呢? “啊……”微微张口,是更多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下,即便现在她的嘴唇能动,此时的身体状况也已经不允许她求救。 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一回轻笑,“你觉得呢?” 马尾辫绝望看着夏一回明艳的脸庞。 都说长得越好看的人,心肠就越狠。三天以前,她还一直觉得这话不正确。 那个时候在她的心中,马怜山好看又善良,夏一回好看却蠢。 时至今日,晃眼再看过去。 马怜山哪里善良?借由生母生父的死讯,捏造事实大造文章,以此铲除自己前进路上的敌人。这样的人,别说善良,他甚至连为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抛弃了。 而夏一回,见到眼前这幅景象,马尾辫哪里还敢说夏一回蠢。 蠢的明明是她,是他们所有人。 思及于此,马尾辫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甚至连与夏一回再次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了,只哽咽道:“杀我可以,但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同事,她……她很喜欢你的……” 直到听见这句话,夏一回终于控制不住笑出来声。 他拔出手术刀,笑道:“谁说我要杀你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