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挺傻的糖罐子树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机灵一点,面无表情的闻楹这般想着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而接下来的一路上,坐在后座的闻楹除了和身旁的糖棕低声说几句话压根就不理会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把坐在副驾驶座一直对他的打扮和性格很好奇的阮玫也给无视了,将这一贯对自己魅力相当有自信的女人也给郁闷得够呛。 “小张,你待会儿稍微把车给跟紧点,有些特殊器材经不起冻,开慢了一点点都不行,我们得在八天内横穿过这场大雪来临前的公路,等这次到了阿尔山山脚,会有当地地植办分部的目朋干事带我们上山找这一支鄂伦春目前的族长——一棵活了九十年的老桦树桦桑,目朋会给我们做随行翻译和向导,所以问题倒是不会太大……” 开了整整十个小时停下来找加油站的时候,眉头皱紧的李成斌叼着烟顺带把接下来的事情和自己的这组人交代了一下,其他闷头出体力的小伙子倒是好说,就阮玫这大姐一副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而见状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李成斌从烟盒里拿了只烟点了递给阮玫,又看着这脸蛋漂亮到几乎没有男人不愿意给她买账的女人接过去烦躁地抽了一口。 “玫姐您这又是在气哼哼什么呢?”李成斌狗腿地问了一句。 “关你屁事。”阮玫明显一脸不耐烦。 “哈哈,这还真关我的事,我就随口猜猜您别当真,但是您不会被那软绵绵的树枝条抽了两下之后,就真的有点看上那位带发和尚了吧?这我就压力大了,毕竟我刚刚也被抽了两下,我现在得好好回味这两下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李成斌这流里流气的口气让脸色涨红的阮玫直接抬脚给了他一下,被人一下子揭穿内心想法的她此刻有些少见的难为情。 但是回想下刚刚在大雪里看到那白衣男人出现在庙门口的那一幕,她还是有点不自觉地感叹,这一辈子她还没见过气质特别到……就是看不到脸也能让人这么过目难忘的男人。 “如果有兴趣,和尚也没事啊。”李成斌压低声音眨了眨眼睛。 “……能不能别他妈那么随便,是个秃驴我就要吗,就允许你们男人想看大美人,我还不能欣赏一下人家美男子吗?” 性格看着暴躁,说话做事也不太懂礼貌的阮玫本身为人倒是还挺干脆利落的,她其实也就秉着好看所以多看两眼的心思,心里倒也没有真的就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 而见李成斌这市侩庸俗的家伙明显误解了,自己其实才最了解自己的女人也有点不想解释,半响他们俩靠在车座上看着不远处正和糖棕,还有他们这一行人中的最了不得的那位说话的白色身影,和李成斌一样被他无视了一路的阮玫还是没忍住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阮玫:“虽然咱们看着像黑社会,但确实是人品还凑活的好人啊,我走之前不都给那小和尚好好道歉了吗,还这么冷淡做什么,明明长得那么好看……” 李成斌:“诶,我就奇怪了,您连他脸都没看见吧,怎么就断定这人之所以挡着脸就一定是因为长得好看呢?” 阮玫:“和你说了你也不懂,这叫帅哥的气场知道吗?!你这种长得不帅的人懂个屁啊!” 李成斌:“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李阮二人之间的这番对话,作为当事人的闻楹注定是不会知道了,他此刻正在公路边的雪地上和糖棕还有另一个青年交谈。 而这个虽然和李成斌他们同路看着却并不像一路人的青年正蹲在地上用手掌抚开雪地上的积雪,又把自己从车上带下来的一盆开满红色鼓包的花放在了地上。 “这是荷包花吗?”糖棕好奇地问道。 “对,是我养的荷包姑娘,我被单位临时外派出差的时候她刚好要开花,我怕看不到她开花的样子就把她带出来,等到了鄂伦春,她刚好开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考虑把她种到本地放归大自然……” 形容自己种的花就好像某些喜欢养猫养狗的主人一样,这个文文静静的陈珂长得就满是书卷气,在他们这个户外生存经验看着就很丰富的野生植物队伍里总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先前李成斌他们在寺庙里的一番闹腾,这个青年就从头到尾没有加入,这才让闻楹和糖棕对主动找上来和他们搭话的他稍微有了点好脸色,而看出这两位五树之二的对自己在这队伍中之所以会存在的疑虑,陈珂也只一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 “我确实不怎么被外派,以前也是在总部做文职的……因为身体素质有点差,李队玫姐他们就有点嫌弃我拖后腿,但我是真的想锻炼一下自己,而且我对地涌金莲兴趣很大就硬是要求跟着过来了……” “哦,难怪,我就觉得你和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