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寺的赵老夫人和京城的赵府得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到了正午。 赵老夫人哪里还有心思还愿,大哭了一场,就赶紧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婆子急匆匆的往回赵府,催促儿子想办法救回外孙女。 赵丰年一时急昏了头,心急火燎的要去京兆府,让京兆府帮忙找外甥女,被赵夫人拦住了。 若是男子被掳,报官让官府的人帮忙寻找是个不错的办法,然而被掳的却是寄居在赵家的外甥女,不管是为财还是为色,一旦传出去,女儿家的名声就坏了。 带哦时候,就连赵家女儿的名声也会被范美娇带累,许不到好人家。赵夫人虽然不待见范美娇,巴不得她没个好名声没脸在赵家待不下去,也不能高嫁到穆家跟她甩脸子,但是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名声开玩笑。 赵丰年也是心急,才想出这昏招,见不止不能报官,还要把这事捂的严严实实,尤其是要瞒着穆家,一时头发都愁白了好几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好办法,他只能召集府中所有的护卫,让他们到外甥女被掳走的森林里寻找线索,看能不能将外甥女找回来。 赵府不像底蕴深厚又豪富的世家,所有的护卫加起来只有三十来人。这三十多个护卫拿着银子到马行租了快马,飞快的奔出了京城,倒是在街上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被街上的行人议论了几句。 却不知,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城门而入,与赵府的护卫们擦肩而过。 护卫们到森林里查探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能兵分几路,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附近没有山藏不住人,遇到的村庄,成为他们重点搜查的地方。 然而,森林周围的村庄几乎被赵府的护卫挨个儿翻遍了,也没有范美娇的踪影。等搜查完最后一个村庄,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只好回到了赵府,向赵丰年禀明了情况。 一听没有找到人,连追寻的方向也没有,赵丰年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很清楚,时间拖的越久,外甥女就越危险,指不定现在遭遇了什么。 原以为掳走外甥女的歹人是为财,可是一整天过去,门房那里没有任何消息,他开始怀疑对方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是不确定是冲着外甥女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想到曾经做过的不足为外人道的一些事,赵丰年猛地摇头,压下心头的不安,急匆匆的去了赵老夫人的院子。 赵老夫人与丢掉女儿的赵氏抱头痛哭,这一整天,她的眼泪就没有干过,若是莫颜在此,也只会道一句“活该”! 看到儿子,赵老夫人顾不得哭了,急急地问道:“可是找到娇娘了?” 赵丰年着实不忍心让老娘失望,可他哪里能把外甥女变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娘,府里的护卫搜遍了附近的村庄,也没有找到娇娘,儿子怀疑,那歹人把娇娘掳走,怕不是为财。” “我可怜的娇娘啊——”赵老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摇摇欲坠,若不是被女儿赵氏及时扶住,怕是一头栽在了地上。 赵丰年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着默默流泪的赵老夫人坐下,对一旁的呜呜咽咽的赵氏说道:“大妹,大哥有些事情要与母亲说,你先回避一下,等会儿再来陪母亲。” 赵氏闻言,心里闪过一抹疑惑,只是她比女儿范美娇聪明多了,没有当场表现出来,只声音带着哭腔的说道:“大哥,那小妹就先下去了,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娇娘,她可是妹妹的命根子呀!” 赵丰年揉了揉额角发胀的额角,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说道:“大妹放心,娇娘也是母亲的命根子,大哥嫡亲的外甥女,大哥一定会想到办法将她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你快下去吧!” 赵氏心里再担心女儿,也得依仗自己的大哥找人,见赵丰年面露不虞,也不敢再待下去,同赵老夫人说了一声,就魂不守舍的离开了。 这时,赵老夫人也缓了过来,紧张的问赵丰年:“儿啊,可是掳走娇娘的歹人有何不妥?” 赵丰年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上露出不安之色:“母亲,那歹人若是为财,怕是掳走娇后就给跟咱们索要赎金了,眼下一整天过去,却没有任何人来家里递话儿,那歹人怕是咱们家的仇人,是冲着儿子来的。” 不怪赵丰年这么想,曾经的确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情,只是没有得逞,那歹人被他使法子压了下去,但是那次发生的事情及至如今想起来,也叫他后怕不已。 赵老夫人显然是知情的,顿时吓的不行,慌里慌张的问道:“那是谁,那会是谁?这次掳走娇娘,下次会不会就轮到咱们家的其他人?” 赵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