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盏茶的功夫,魏珩的止闲院外突然的喧闹起来。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的声音在外头恭恭敬敬道:“世子,夫人带着丫鬟婆子过来了!” 果然来了! 魏珩嘴角微微一勾,带着凉薄的杀意看向外头。 但他在转头看上林娇婉的一瞬间,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温情:“娇娇在里间乖乖坐着便是,外头的事你自是不用担心的,这屋子里暗处都有我的人在守着,娇娇不必害怕!” 魏珩说着,他随手就重新点燃了屋内的灯。 明亮的灯火下,林娇婉看着少年人那带着期待和隐隐兴奋的眼眸,她的心一下子变软了下来,点头道:“好。表哥不用担心我的。” 亮堂堂的屋内,林娇婉垂眼打量着里头的摆件。 这整个屋子里头明亮干净,一点不像刚刚杀了一个丫鬟的样子。 最令她惊奇的是,她本以为的血溅四方的画面却是一点也没有,也不知道魏珩手下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这屋子里头清理得这般的干净,似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连床榻外头的帐子都换了一个差不多的。 与屋内林娇婉轻松的样子相比。 外头的气氛却是显得格外的诡异了。 止闲居内,花厅外头。 只见魏珩冷着脸,黑沉沉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杀意,薄薄的唇瓣微微抿着,但是嘴角却又是诡异的勾了起来,显得格外诡异。 他身上的红色衣袍,不知何时换成了一身黑色的。 黑暗中,隐隐绰绰的烛光下,他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从花厅门前向着外头走去的魏珩,就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一般,最恐怖的是他手上拖着一个东西,而且一路走来还带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 仔细一看。 那东西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而且尸体上头的衣裳也是少得可怜,几乎到了衣不遮体的程度。 魏珩就这样单手拖着丫鬟玉儿的尸体,眼中带着可怕的杀意,一步步的往站在止闲居门前的余氏那里走去。 那尸体拖过草木拖过青石板,‘莎莎莎’的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感官,更可怕的是那一路走来拖着艳红的血迹。 余氏站在止闲居的门前,一张好看又端庄的脸当场便被吓得煞白。 她死死的咬牙,撑着一口气指着魏珩声音尖锐的问道:“魏珩!你这做的是什么!那可是老太太娘家的姑娘,你竟然就把她给杀了?” 魏珩冷笑:“啧!老太太的娘家姑娘?没想到死成这般模样了,你还认得出来!” “老太太的娘家可是清河崔氏有名的大族诗书礼乐之家,我倒是不知道清河崔氏何时出了姑娘家竟是在外头做瘦.马伺候男人的!” 随着魏珩这句话落下,四周所有的丫鬟仆妇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这世子爷也真是好大的胆子,就连老太太娘家的姑娘都敢贬低为瘦.马!这话若是传了出去,那不是叫整个清河崔氏家的姑娘去死么! “你!魏珩你倒是好大的口气!玷污了人家姑娘家的清白不说!竟然还不要脸的往姑娘家身上泼脏水?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今日我作为你的嫡母我便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管教?” 魏珩讽刺的笑出声来:“余氏你倒是谁给你的好大的脸面?管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不过就是嫁给了我父亲做了个继室而已,你就真当你是国公夫人了?何况我母亲还没死呢,轮得到你这个妇人来管教本世子爷?痴人说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