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江絮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顾轻舟则趴在床沿静静的看他忙碌,心想这样的日子美好得有些不真实,可惜他们面前到底还横着许多事没跨过去,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顾轻舟懒洋洋的叫了他一声:“江絮。” 江絮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嗯?怎么了?” 顾轻舟说:“你要是舍不得,过两天再回去也行。” 江絮没什么反应,只是把行李箱拉链拉上道:“没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断奶,再休两天这边路就堵住了,都是回城的人,车都出不去。” 他说完,起身反锁上门,然后带着一身凉气钻进了被子,显然刚才在底下冻的不行,顾轻舟也不嫌他冷,照旧往江絮怀里钻,然后攥住他的衣领索吻。 江絮偏头避开,没让他得逞,低声笑道:“先说好,擦枪走火我可不管。” 顾轻舟在被子里轻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少废话。 江絮心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反手拉起被子,隔绝了外间的冷空气,然后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寻到了顾轻舟的唇,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顾轻舟总是不太能很好的压抑自己情绪,面对江絮的时候就更是这样,这两天因为顾忌着江母,二人都不太敢有过于亲密的动作,原本只是个简单的吻,但一开头却怎么都打不住了,连周遭的温度也开始逐渐升高。 顾轻舟的吻总是带着轻微撕咬的意味,疼痛刺激着江絮的所有感官,理智也在这样的亲密纠缠中逐渐变得支离破碎,他紧扣住顾轻舟的指尖按在床头,让对方动弹不得,而后略微沉下身体,空出一只手摸索到顾轻舟衣服下摆,不急不缓的往上掀。 顾轻舟声音模糊不清的道:“别……小心被听见了……” 江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出声,就没人听得见。” 顾轻舟是真的不敢出声,哪怕在黑暗中被江絮翻了个身也没敢过于挣扎,四肢都被对方牢牢钳制住,做什么都是徒然,他低声道:“江絮,别胡来……” 江絮就觉得顾轻舟真是不经吓,老房子虽然隔音效果差,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他轻轻吻了吻顾轻舟最为敏感的耳垂,然后顺着对方光洁的后颈下滑:“放心,我动作轻一点。” 只是在上面的那个好忍,在底下的那个可就遭罪了,顾轻舟已经竭力把声音咽进去,但偶然还是会溢出几声浅浅的喘息,偏偏江絮动作缓慢,无形之中磨死人,像凌迟一样,还不如一刀来的痛快。 顾轻舟紧咬下唇,终于忍不住闭了闭眼,生平罕见的低声爆了粗口:“你他妈能不能快一点!” 他只希望江絮能赶紧完事。 江絮闻言神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行,听你的。” 他说着,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伸手捂住了顾轻舟的嘴,将对方猝不及防的闷哼声掩了回去,这才依照对方意思,快一点。 顾轻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他浑身哆嗦着想把江絮的手拽下来,想说慢一点也行,偏偏对方的手臂却纹丝不动,怎么都推不开,顾轻舟又不敢大力挣扎,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一切,不多时就被刺激的双眼发红,他呜咽着艰难摇头,睫毛被泪水浸湿,连带着身下的枕头也湿了拇指大小的地方。 江絮只感觉手上带着温热的液体,不多时又变得冰冰凉凉一片,他安抚似的亲了亲顾轻舟耳畔,片刻后终于停下动作,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顾轻舟浑身瘫软,已经和死鱼没区别了,双目失神溃散,只剩喘气的份,大冬天的连头发也汗湿了,嗓子因为过于忍耐,干涩疼痛得根本发不出声。 江絮叫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心想该不会被艹傻了吧。 江母已经睡下,客厅静悄悄的一片,江絮出去看了眼,然后回来给顾轻舟披了件衣服,抱着他去浴室,此时某人终于回神,条件反射勒住了江絮的脖子。 江絮被顾轻舟勒的差点喘不过气,他在黑暗的客厅中行走无虞,进了浴室才把人放下,然后反手带上门道:“松松手,一会儿出人命了。” 顾轻舟气的太阳穴突突疼,偏偏力气还没缓过来,他眼尾带着潮红,在江絮耳畔颤声道:“你洗快点……” 花洒热水兜头浇下,水珠流淌过他白皙的肩背,像是胭脂般染上一片浅浅的红,江絮视线在顾轻舟略有些骨感的后背寸寸巡梭,忽然觉得很适合作画,不过嘛,下次再说吧。 二人加快速度洗完澡,然后又做贼似的回房上了床,幸而江母睡的沉,并未发现什么,翌日清早照常起来做饭,担心他们误了时间,还特意到门口敲了敲。 顾轻舟和江絮都起晚了,后者因为脸皮厚没什么感觉,前者倒有些鬼祟的心虚,顾轻舟不自觉整理了一下领口,而后在餐桌旁落座,语气带着歉意:“今天起的有点晚。” 江母道:“这有什么不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