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何?给你作妾如何?” 一旁倒茶的秋分手一抖,差点摔了茶盏,苏行止瞥了一眼,回瞪我:“横刀夺爱是不道德的。” “那又怎样,我开心就好。”我朝他摊手。 秋分掩泪狂奔,第二天,俞老板亲自来找我了,苦着张脸坐在我面前抹泪:“公主,你说你干什么不好,怎么就喜欢拆人姻缘呢?” 我答得理所当然:“别人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要叫他不痛快。” 俞易言没辙,摆手,“得,您想骂还是想打,悉听尊便。” “不骂也不打。”我想了想,“昨天苏行止同你说什么来着?” 他浮夸的表情一下子收敛,默了会,道:“我对占卜略知一些,行止昨天是在问我卦象。” “如何?” 他愣了下,反问我:“您问哪个?” 我白他一眼,“废话,当然是此次攻伐西凉。” 他蹙眉,“大胜,不过……” 我正洗耳恭听,忽然门被人推开,苏行止面色焦急,“易言,随我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出去了,俞易言面色严肃,也跟了出去,号角吹响,到处是重重的脚步声。 我问:“外面怎么了?”秋分亦是一脸茫然,她摇头表示不知。 我自知这个时候不能去添乱,只好心急如焚地在屋里等着,等到傍晚才等到消息。 西凉人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连夜赶路突袭,竟是将前军重创,西凉右翼军也在竭力攻打褚城,妄图占领一个战略要地,好分散梁军兵马。我军被打个猝不及防,前锋将领损失惨重,苏行止叫上俞易言,正是去顶包的。 苏行止身上还有伤呢,怎么能到上战场?我心里一慌,吩咐道:“派人去告诉苏从知,行止他……” 我说到一半,忽然哑口。秋分等我下文,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驸马什么?” 那么多将士都浴血奋战在前线,凭什么我的夫君就要享受荫庇躲在后方?这场战争虽是卫国战争,但说到底还是父皇、我对西凉王室的私仇,我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抛颅洒血,还享受自己温馨团圆? 我顿了下,“传话给苏行止,叫他顾念自己,否则,生死同在。” 秋分柳眉一皱,似乎很反感我说这种话,但最终一言不发地传话去了。 五月十七,我已经十来天没见过苏行止了,号角声可以随时随地没有任何预兆地吹响,盔甲曳地声森然,躲在深闺还听见外面震耳欲聋的厮杀呐喊声。 我没有敢去前线看一看,我承认自己懦弱,鲜活的生命随着鲜血流逝,哀鸿遍野,实在不忍卒视。 五月二十七,没日没夜的出战消磨着每个人的意志,我见过身边侍卫长,黑黑壮壮的大汉,人前严肃冷漠,却在夜里偷偷的抹泪。 我知道,他是苏行止的手下,前两天刚失去了弟弟,他夜里捶头顿足,哭问秋分怎么留下的是他,不是他年轻的弟弟。 战事的拖延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我每天除了了解战况,还能从暗卫手里得一份帝京的消息。 那日救我的暗卫首领叫穆周,为人刻板,我可以问,他却只选择性地答,这令我十分恼怒。好在要紧的问题他都会一丝不苟地报告,他对我说,战事愈发明朗,父皇已经有解除东宫禁令的打算了。 这令我松了一口气,也证实了之前的猜想,父皇禁足太子哥哥,最主要的还是不让他插手西凉的事。这几年,一旦谈论到对西凉的政事上,太子就极其反对,也不知灵栖对他使了什么妖术,竟让他不惜去维护外族。 六月初九的傍晚,一向肃穆寂静的前殿忽然一阵喧哗,我刚想出门一探究竟,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来者眼疾手快,轻轻一拽,将我揽入怀中。欣喜道:“阿翎,我们胜了,西凉王室已被尽数俘虏,我们胜了!” 我猛地被这个消息击个正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仍是一愣一愣的望向苏行止,“你说,赢了?” “赢了!大获全胜。” 我先是狂喜,然后眼泪蓦地就下来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这一场战争,到底是胜了,这一仇,终于报了!母后,你在天之灵,看见了吗?父皇给您报仇了!不臣之心的西凉,从此,国灭! 苏行止连忙扶我,眸中担忧毕现,“阿翎,你不要太伤心,命定如此,好在我们给柏清报了仇。” 什么,柏清?我的哭声卡在喉咙里,“柏清怎么了?” 苏行止脸色一变,疑道:“大哥没和你说?” “柏清到底怎么了?你说实话!”我心里一急,几乎吼了出来。 “褚城守军阵亡,她与齐允殉国,你——你节哀顺变。”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