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戳了戳肥鹰的脑袋,“你看,它跟苏行止像不像?碰一碰就要炸毛。” 肥鹰许是被我戳狠了,扑腾着翅膀就要啄向我,我被它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秋分’一手托住我,另一手抬起,袖子一挥肥鹰就飞了出去,耳边响起熟悉的清越的男声:“没事吧?” 我霍然转头,一张俊朗的脸映入眼帘,苏行止? 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父皇另有要事,留他在蜀中呆到年末么,这才一个多月而已。 我这厢还没回过神,那边肥鹰拖着浑圆的身子,发出咯咕咯咕的声音,浑像一只老母鸡,委委屈屈地对苏行止叫,仿佛在控诉我的可恶。 苏行止瞥了它一眼,对我似笑非笑,“我跟它,一个样?” 我的脸刹那通红,背后说人家坏话,还被听见,真是丢死人了。 “天冷,进去吧。”他说完这句话,不由分说就在我膝下一抄,将我抱进了屋。 屋里暖洋洋的,许是炭火烧的太旺,我觉得脸上也烧的厉害,小声道:“我自己能走。” “我知道。”他低下头看我,“可我就是想抱。” “……” 暗戳戳绞手指,我并不想被抱! 苏行止将我放在软榻上后,一干仆妇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人面对着面,我觉得尴尬,索性没话找话,“你怎么回来了?” 苏行止正在倒茶,闻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幽怨道:“你不愿我回来吗?” “不是不是,”我忙摆手,小声嘟囔:“你不是说要呆到年关嘛,所以……” 苏行止倒了一杯走到我面前递给我,吞吞吐吐,娇羞得像大姑娘,“我给陛下上书说,不忍娇妻独守空房……” “噗!” 苏行止抬头看了我一眼,伸指抹去我嘴角的水渍,淡定地拿帕子擦拭衣服。 我讪讪地别开脸,心里恼火得不行。居然跟父皇说,不忍娇妻独守空房?!父皇竟然准了?!父皇是有多希望我给苏家传宗接代?! “阿翎,”苏行止扭扭捏捏的坐到我身边,握住我手,“我是真的想你。” 我心里腻歪得呀,真想直接扯住他脸咆哮:“你丫好烦呀!” 可是不行,我要微笑。 反手握住他手,娇声:“嗯,我也想你。” 苏行止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脸就凑了过来,我看着那张离得越来越近的脸,忽然想起一件事,忙一掌推开道:“哦对了,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他愣了下,终于恢复正色,“什么事?” 我遂把柏清委托我的事对他说了一遍,苏行止眼神又变得幽怨了,“阿翎,这件事你说过了。” “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我说过。 “那天,你已经求过我了。”他笑的不怀好意。 那天——是哪天? 许是我懵懂的样子逗乐了他,苏行止凑过来附耳,温热的气息直往耳朵里钻:“那天夜里,你已经求过我了,说我不答应,就不给我亲。” 那天夜里,那天夜里…… 我脑中轰的炸开,我那一夜是有多荒唐啊,居然还拿这个跟苏行止做交易? 捂脸…… “夫人有令怎敢不从,去蜀中之前我就已经办妥了。” “哦。”还真是个行动派。 又是相对无言。我抿了抿嘴唇,“你去见过父母了吗?” “回朝见了父亲一面,下人说娘去定华寺斋戒几天。” 我雀跃起来,“那你快去接你娘吧,她看到你回来肯定高兴的。” “娘在定华寺斋戒,不宜打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