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那是我亲眼所见!”柏屿眼神向我扫来,堆满了不屑与嫌弃:“别人碰过的女人,我嫌脏。” 我气得浑身发颤,天气不算冷,伤人的话却是透骨寒。柏屿,我爱慕了三年的柏屿,竟是这样对我说,我是一个别人碰过的女人,他嫌我脏。 我狠狠掐着手心,指甲快要嵌入肉里,痛的几乎没有感觉,我拼着全身的力气发问:“这几年你对我事事照拂,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默了片刻,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和清儿一样。” 当年跌倒在宫道无人搀扶,有个青年温和伸手,当年嫡公主恣意张狂,却因为这个青年一句话开始学会隐忍学会委曲求全。 当年种种爱慕与倾心,不惜绝食威胁父皇,而今却只换来一句,把我当妹妹看? 原来自始至终,全是我一人身陷泥沼,别人站在远处,冷眼旁观。 喉咙酸涩,仿佛梗住一般说不出话。 “明璋公主。”他率先拉开门走了出去,却又在门口停住,低声道:“在下所言已尽,他人面前,这等胡话休要再提。” “知道了。”我惨笑一声。 当年教我的喜怒不形于色,已经刻进骨子里,忘不掉了。 可是教我的这个人,令我情窦初开的这个人,狠狠推开我,叫我遍体鳞伤后,还要故作坚强。 我小心翼翼悬了三年的那颗心,终于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我断了,这不是更了吗,哼,下一章拿粉红炸弹炸你们! ☆、向来痴 平静地走出屋,平静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屋外有个小丫鬟候着,一见柏屿立即迎上来:“柏公子,我家郡主邀您过去呢。” “好,我就来。”他微笑应了一句,回头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终一言未发,随着丫鬟走了。 苏谭正好找来,问我:“公主,用过素斋我们便回去了,您还有什么要办的吗?” 我望着柏屿背影,他渐行渐远,离我越来越远…… “公主?” “噢。”我回过神,淡道:“你去把秋分找回来吧,我刚刚让她跟着蘅环郡主去前殿了。” 苏谭抱拳,“那公主在此等候片刻。” “嗯。”我点点头。 苏谭走出两步又狐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叮嘱道:“公主勿要乱走,属下很快回来。” “嗯。”我朝他微笑着挥挥手,“快去吧。” 等他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我便转身下了山,失魂落魄只想逃离,不想要任何人跟着。下山时撞见山下一家小酒肆,几个跑脚汉划拳拼酒,好似无忧无虑。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时只想酩酊大醉,我也坐了下来,命店老板给我拿最烈的酒,店老板打量了我一眼,好意提醒道:“这位夫人,小店的酒都是比较粗糙的烈酒,您恐怕喝不得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别人喝得我便喝不得?!上酒!”我把一锭金子砸在了桌上。 “是,是是是。”店老板连忙捡起金子上酒。 一口入喉,果然又糙又烈,辣的我肺腑都揪了起来。 刺疼,麻木,但仿佛只有这样的麻木才能缓解锥心的痛,才能忘却该忘却的人。 一碗接一碗,一坛酒很快见空,才只有微醺意。我拆第二坛的时候,一双手拦了过来,“再喝就醉了。”M.hzgjjx.COM